民间有云,人生得意之事?,莫过于,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姜近谦的得意,远远超出这两件。

当皇帝比金榜题名难得,而今夜,他还要打算虞楚黛好事?成双。

虞楚黛被宫人们带进以红绸装饰过的寝宫中,别说逃走,连传消息都?做不到,只得任由宫人们梳洗打扮。

子夜时分,姜近谦进来寝宫。

虞楚黛看着逐渐靠近的人,心烦意乱间,忽然想到一件更?恐怖的事?。

因连心蛊之故,她和高龙启能共感。

若是姜近谦今晚跟她发生点什么?,高龙启也能感觉到……四?舍五入,岂不是姜近谦把高龙启也给睡了?

救命!!!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高龙启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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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女人不准碰,男人也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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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开贞洁问题, 生死也是个大问题。

按照大祭司的说法,种?连心蛊的一对男女不得碰过旁人,但大祭司也没说, 种?完蛊之?后就?可?以碰了啊。

大祭司的尸骨早已被扔进树林里?喂虫子了,再想翻出来问问也不可?能,那就?只能按照最保守的方法推测试试就逝世。

虞楚黛看向姜近谦的眼神?越发?惊恐。

今晚她要是被姜近谦睡了, 因此引发?连心蛊, 暴毙身亡……然后, 高龙启也受到牵连, 一起死翘翘……

算起来,岂不是他俩都?被姜近谦一个人弄死了?

而且还是被……那什么?而亡。

这个死法未免也太太太窝囊了!@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属于等是到了地府,跟别的鬼聊天都?不好意思说出口的窝囊。

姜近谦扯住她的手, 将?她拉入怀中?。

虞楚黛反感至极, 拼命反抗, 一不小心划到了他脸上,指甲划破皮肤,留下三道长?长?的口子。

姜近谦受痛,停下动作,望着她。

虞楚黛缩在床边的另一头, 紧紧扯住微乱的领口,左思右想, 急切道:“姜、姜大人,实不相瞒,我侍奉过昭帝,已非完璧之?躯。”

南惠对女子的管束十分严格, 对“清白”二字,更是看得比女子性命还重。

像姜近谦这种?传统人家出来的公子哥, 对女人的看法,必定绑满了贞洁牌坊。

他弑君造反,可?以说是为苍生请命,也可?以是男儿志向,总归在男子的世界里?,成王败寇,说什么?都?行。但侍奉他的女子可?容不得半分错漏,必须清清白白。

果?然,虞楚黛这话一说出口,姜近谦立即变了脸色,眼神?中?浮现出痛苦、不可?置信……以及想藏却藏不住的嫌弃。

姜近谦闭上眼,试图压制住心底的难受,但仍是难受得连表情?都?变得扭曲。他一直心存侥幸,虞楚黛并不受宠,说不定高龙启根本就?没碰过她。

可?是,现在虞楚黛却说得这般直白,打破了他的幻想。

姜近谦质问虞楚黛,“你为何?要说出来?只要你不说,我可?以当做不知道,我可?以原谅你。”

虞楚黛心中?暗骂,你算哪根葱,轮得到你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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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嘴上,她可?不敢直接说出来。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只想刺激下姜近谦,让他放弃这个念头,却并不想找死。

虞楚黛道:“如今,您贵为南惠新君,妾身自知不配侍奉您,不敢有丝毫隐瞒。去北昭不多久,昭帝就?”

“够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