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蹙眉扫视虞楚黛一番,见她神情惊讶,不满道:“贵妃如此惊讶,难不成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打算,所以害怕见到朕?”
虞楚黛连忙摇头,掩饰心虚道:“当然没有!只是事发突然,妾身觉得奇怪而已。陛下别胡乱揣测冤枉。”
……臭龙猜得还挺准。
她心里?越发担心。
难不成是院判老头出卖了她?那家伙胆子?小得很,说不定是害怕高龙启,就将?一切都告诉了他?。可是告诉高龙启此事,他?也得不到好处啊……
她眼睛忽然扫到桌上的妆奁,心脏猛然一跳。
糟糕,她的遗书就在妆奁里?。
要是被高龙启发现……她人还没死,遗书就被他?看完,搞不好还会被他?当面读出来……
虞楚黛痛苦得蹙眉咬唇。
天底下,再不会有比这个更尴尬的事了。
高龙启见她走神恍惚,全然没因自己的到来而笑逐颜开,不禁冷哼出声。
他?就说,总感觉虞楚黛有事瞒着他?。
今天这般突然袭击一下,果然,她的反应不对劲。
高龙启道:“罢了,贵妃如何作想?,都无?所谓。反正如今朕在这里?,你有什么坏心思,也休想?兴风作浪。”
虞楚黛听完这话,稀里?糊涂,即使她打算死外边儿,也称不上是“坏心思”和“兴风作浪”吧。
虞楚黛道:“陛下何出此言?是听谁说过妾身的坏话吗?”
来得风风火火,说话又奇奇怪怪,跟犯了病似的。
高龙启道:“用不着谁说,朕自己就能推断。总之,贵妃这种心性不定的人,还是让朕好好看管着为佳。你整日?看些个才子?佳人的话本,若是去了南惠,再遭那些个书生夫子?引诱,可别当真演出一场大?戏来。”
他?在甘泉宫里?越想?越不对劲。
虞楚黛懒得很,还很讨厌坐马车,若只是为了看望父母,不需要这么着急,更不需要舟车劳顿,亲自去南惠,她大?可求他?将?虞家人接来团聚。
可是,她却执意如此。
他?怀疑……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保不齐是为了看看昔日?那位夫子?,才兜这么大?一圈。
这样一想?后,他?再是坐不住,直接取马上路,连夜追赶车队,每经过驿站,就吃饭换马,休息好后继续赶路。
他?决定一起去南惠,会会那个什么破夫子?。
然后,一刀了结他?。
他?的贵妃,心里?绝对不准有旁人。
寻常的车队速度,当然比不上他?单骑日?夜兼程,因此很快就追上了,得以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虞楚黛听完高龙启的话,气得厉害,道:“你说什么混账话呢,我回家省亲,被你编排得仿佛是存了红杏出墙的心。我平日?里?只是看看话本图个乐子?,你才是拿那些个话本当真。陛下,你自己念书不用心,对书生夫子?有阴影,不要总拉上我。总拿这个事给我泼脏水,我真的要生气了。”
高龙启淡淡道:“朕读书过目不忘,书生夫子?之流,根本不值得朕放在眼里?,更不可能对这等?人有阴影。”
但见虞楚黛气得脸颊鼓鼓,高龙启又觉自己言语不妥,毕竟他?只是推测,还未当真抓住虞楚黛有越轨之迹,便道:“朕随意说说罢了,贵妃不要在意。”
虞楚黛冷哼道:“你无?端追来骂我一顿,再又说只是随意玩笑就想?让我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哼,做梦。”
高龙启跳下马车,过了一会儿后,又上来,手里?多?出个布包。
他?扔给虞楚黛。
虞楚黛打开一看,竟然都是宫里?的点?心,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