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妃嫔,此番行径,皆为僭越。
虞楚黛道:“既然陛下提及身份,陛下又何时当真顾念过自己身为一国之君。你这样不在乎自己的死活,又何尝在乎过妾身是你的妃嫔。”
高龙启忽然站起身,拽住虞楚黛的手腕道:“如果贵妃是担心朕如此做会?影响你享受生活,大?可不必,朕从未亏待过你,你甘泉宫中一切如旧,你喜欢的东西都在那里,用不着来此找不痛快。”
漉漉的墨发贴在他脸颊和肩臂上,往下流淌出血水。
他握住她的手,冷如冰雪。
虞楚黛静静看着他,眼眶渐渐发红。
高龙启头痛欲裂,身上每一寸肌肤都仿佛刀割般难受。
他放开她的手,重新泡进冰水中,“朕是昏君,你在嫁过来之前就知道。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与你无?干。”
虞楚黛也仿佛被他浇了桶冰水,低声道:“好……好……”
她停顿一会?儿,又道:“今日是妾身一意孤行闯宫,是妾身多管闲事,过错全在妾身一人?身上,与他人?无?关。求陛下勿要牵连无?辜,妾身知错,自愿禁足甘泉宫,妾身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