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部分税收基本都拿去填先帝时的窟窿,是直到原主十二岁出宫开府的前一年,才算彻底落到原主手里。

因此算上她现在手中这一笔,明州上税给护国公主府已经有五年了。

“五年之前的明州税收大概在一万七八两白银,您开府后第一年与之相差不大,是一万九千二百一十四两。”

第二年到第四年稳步增加,从两万出头到了两万三千两的样子。

而眼下送到凤曦手中的是明州去年的税收,之所以都快四月底了才送来,是因为州内先要征,后要统,再后面还有一系列流程。

总之这次的税收是出奇的高,足足比去年多了三千多两。

这在王公贵族看来只是一个数字,或是他们一笔稍大的开销,可凤曦却知道这是百姓的血汗,是真正的民脂民膏。

“大昭每县每年的平均税收是两到三千两,明州就算富庶一些,能达到三千乃至四千两左右,现在报上来的这五千三百多两是不是也太离谱了些?”

天禧神色一顿,然后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倒不是他曾贪污受贿,而是听他们公主这么一说,他也觉得这五千三百两每县的税收,着实太多了。

而且听他们公主那个语气,只怕是那近四千的税收都是不寻常的。

这也就是说他在差事上多半出现了纰漏,以至于给他们公主惹了一些现在还没瞧见影子,实际上却可能已经存在了的大麻烦。

“公主,奴才有错,奴才马虎啊……”

懒洋洋的瞥了一脸自责的天禧一眼,见他非但不担心自己的安危,还一副他愧对了自己的模样,凤曦也是很无语了。

“起来吧,就算有错这也不是你的错。”

她也不是替天禧开脱,而是天禧一个当管家的太监,他只要管理好公主府的收支与一应事务便可以了。

至于封地,那是原主自己都懒得管,全权丢给封地属官的事务。

因此天禧能做的也就是每年收好下面送来的银子,然后记账呈给原主看,而原主估计也没认真看……

天禧更不是他师父赵喜,在政治上有着敏锐的直觉与天赋。

说不好听些,盛德帝以前也没期望着原主有什么出息,打得也是让原主抱着祁霄大腿混日子的主意。

因而天禧这样派给原主当臂膀的奴才,主打的也是一个忠心护主中正守业。

他只要能管好原主的衣食住行,做好不贪污不受贿,且还对原主忠心耿耿就已经是完成任务了。

至于税收上的问题……

若是祁霄前两年就能在公主府掌权,这事儿或许早就派人去探了。

奈何前两年的这厮不是在柴房就是在窝棚,别说公主府的主要收入了,他连一锭银子都别想摸到。

等她来到这儿祁霄倒是掌权了,可这厮就是个陀螺,这半年多就没见停下来过……

税收又今日才送来,估计也没掌过眼吧。

“公主,咱们这可如何是好?要不奴才这边马上派人前往明州,仔细翻查翻查明州的账目再说?”

起身的天禧急啊,他比凤曦这个公主都还要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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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公主如今好不容易翻了身,可不能给这样的污点所累啊。

即便他对政事知道的少,也明白压迫百姓收刮民脂乃是大罪。

即便他们公主乃是皇亲国戚,是有特权的存在,这事儿传出去也绝不可能好听。

眼下他们既然察觉到了问题,就要趁着事情还没爆发,抢先派人去把事情解决了啊!

结果他急得上蹿下跳,恨不得现在就去告诉他师傅,再让师傅那边跟皇上通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