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扯着被角翻过身,卫轶要踹她,她侧躺着,一手按住耳朵,说道:“好困,不要闹,天亮再叫我。”
卫轶拉着被子要把她掀过来,云行顺着力道反回身又抱住他,笑道:“你不疼啊?”
她的手很不老实地揉到他身后,本以为生灵治这点不破皮不流血的小伤轻而易举,没想到一下手就按到一个硬硬的肿块,然后就见到卫轶又在她怀里狠狠颤了下。
“?”
她瞬间松开手,有点难以置信,卫轶挨紧她,睫毛扫过她的皮肤,云行语塞,犹犹豫豫地评价道:“算了吧,我觉得有点变态。”
原本已经只是隐隐剩了点疼,但方才那下简直又将卫轶痛了个激灵,他一时也有点紧张,还没想好要不要干脆继续这样展现自己的诚意,云行轻轻搂过他,拍拍他的背,他就这么犹豫了没到五分钟,就见云行打了个哈欠,竟然真的很快就安详睡着了。
卫轶睁眼,轻踢她几次都未遂,后边乱七八糟的事情自然不必再想,他咬牙,挺想把她拽起来,偏偏不久前云行还在凶他,身上又真的好痛,于是还是没敢造次,撇撇嘴,委委屈屈地挨着她闭上眼睛。
他昏迷的时间太久,原本也没那么多困意,眯了一会儿又醒过来,见外面的天露出蒙蒙的亮光,在床上左右翻滚了几下。
身边云行呼吸细匀深长,他盯着天花板看,心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新仇旧恨还再加无聊,反正外头天色已经微亮,他终于还是没控制住自己,又给了云行一脚,把她结结实实踹到床下去。
云行掉到地上发出“咚”的一声,终于睁开眼睛,很惊惶地抬头,卫轶道:“天亮了。”
她看着外头熹微的晨光,眉头舒展――皱起――最后拧成一团,从地上爬起来重新回到床上去,向他指着外面的天震撼道:“大哥,你是属鸡的?百鸟之中非要发出第一声啼叫?”
卫轶说:“我睡不着。”
云行:……
可是我睡得着,她心里崩溃两秒,卫轶一笑,有点无赖的样子,她叹气,不敢再拿刚刚才稳定出炉的小男友怎么样,忍气吞声地躺回来,准备抱着小被子哭到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