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想。

好吧!

她歪头,草木顺她心意,又将她送到自己房间的窗户前,她打了个呵欠,抬腿跨进去。

不知道卫轶何时回来,大不了她警惕些,无事最好,如果真有事也不至于措手不及。

――――

卫轶也确实遇到些小小的麻烦。

勒住他脖子的胳膊十分纤细,不够长也不够有力,看上去像是发黑的莲藕,想脱离它的钳制对卫轶而言轻而易举。

他用力掰开她的手,听到身后那人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寂静的房间内只留下它那风箱一样的呼气声。

这是什么人?

卫轶脑中只觉惊疑,鸟儿带回来的消息分明是灵君的呼救,不该是……

他折过那只胳膊,想要将她掼倒在地,不想对方虽然是一副瘦小疲惫的样子,动作却十分灵活,它迅速撤回手来。黑暗之中,什么东西自上方掉下,打落了卫轶手中的那团火焰,几乎瞬间,那人便又消失无踪。

光亮消失,四周的黑暗立刻有如实质一般向他压来,眼耳口鼻都被包裹其中,他像被封在棺材里,黑暗挤压他的胸肺,填满他的肠胃,几乎令人无法动弹。

这是什么人?

卫轶不由干呕一声,似乎有血从口中真真假假地涌出来。

他竭力呼吸,试图让生灵的力量淌过身体各处经络,浓重的黑暗里似乎有微弱的荧光亮起,他摇摇头,果然觉得大脑好像清醒了些,紧接着便又听到房间内那粗重的呼吸声。

左耳一痛,卫轶侧头,脸颊触碰到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他意识到这是乌鸦啄他的耳尖。

这小小的疼痛在身体众多的不适之中显得格外清晰,卫轶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它以示感谢,目光警惕地逡巡四周。

好奇诡的能力。

这是暗示,还是什么幻觉一类的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