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插曲过后,盛怀翊把靠山请进了包房里,他说:“手下不懂事儿,让沈总见笑了,不过也是我管教手下不严,今晚我做东,算是赔罪。”
靠山没有应下话,倒是走到沙发准备坐下时,看到那一滩于阳光下折射水光的蜜-液,试探性的问:“我是不是打扰盛总的好事儿了?”
盛怀翊挑眉问靠山:“怎么说?”
靠山不紧不慢地看着盛怀翊,我也顺着靠山的方向往盛怀翊身上看去,只见他衬衫领口的脖颈上,有好几道我方才抓出来的红痕,暧昧又狰狞,明显是性-爱中因为兴奋才会抓出来的印记。
我正懊恼不已,只听靠山眼神锐利如鹰,说:“我闻到了腥味,欢-好后的腥味!”
说完,靠山从我刚才被盛怀翊压下的沙发那里,摸出来一只耳环,彩金的钢圈,猫眼石的坠子,在百叶窗投进的阳光下熠熠生辉。
那一瞬,我心脏倏而一紧,一种晴天霹雳似的光影,在我脑海中轰然炸开。
我抬手摸上自己的耳垂,果然左耳上面空荡荡的。
那是我的耳环!
一时间我慌得不行,近乎六神无主。
那副耳环是靠山在我刚跟他不久的时候买给我的,有一次他去斯里兰卡谈生意,回来的时候带了这副耳环给我,上面的猫眼石珠子,是金绿宝石中极为少见的亚历山大猫眼石,一只耳环价值不菲,放到市面上,买个三、五十万不成问题。
我在心中默默祈祷靠山已经记不住送这副耳环给我的事情,不然我就像是身上长满了嘴,也说不清了。
靠山把耳环攥在手里,目光锋利似刀刃,倏而在房间里梭巡,当他目光往我藏匿的内室里看去时,我吓得赶紧往后躲,那一瞬,呼吸都凝滞了。
就在靠山提步,想要往内室走去时,盛怀翊突然横在了他的面前,笑着说:“沈总不是有事儿要找我谈,怎么关心起来我的私生活?”
靠山不发一语,只是脸色越来越黑沉,而后他眯紧眸子,盯着盛怀翊脖颈上那一道道刺眼的红痕,冷笑着说:“哪里找的猫,这么野?”
盛怀翊不怕死就算了,偏偏他还要拖我下水。
面对靠山的质问,他痞笑着,笑的风流倜傥、霁月风清:“是挺野,也够辣够烈,比穿肠的酒还要命,如果有机会,我介绍给沈总认识。”
我在暗处听得心惊胆战,后背直冒冷汗。
靠山定然认出来这只耳环是我所有,而盛怀翊的言行,无异于火上浇油。
我心情沉重到似坠了深渊,我根本就不敢想象,再见到靠山,我面对的将会是什么。
靠山说不必,他说他对盛总的女人不感兴趣。
盛怀翊没有接话茬儿,但是他眉梢眼角的笑,颇有挑衅的意味,得意又刺眼。
“既然这样,那我们还是谈事情好了,不知道沈总见我,想要和我谈些什么?”
盛怀翊先靠山一步回到沙发那里坐下,他双腿交叠,姿态优雅似一只豹子,向靠山摆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靠山没有动,只是转身朝着内室的方向,负手而立。
静默了几秒,他扭头和盛怀翊说:“今日我还有事儿,改日再来找盛总讨教。”
说完,靠山拿着那只足可以要了我命的耳环,带着两个手下出了房间。
等靠山走后,我怕他去而复返,根本就不敢出门。
◇ 第57章
我麻木的站在原地,不知道到过了多久,直到一束光线从房门那里泄进来,照在我的脸上,我近乎僵直的眸子,才有了些许的反应。
我看着出现在门口那里的盛怀翊,颀长挺拔的身影逆光而站、长身玉立,我没有感觉到被救赎,反而有一种魔鬼降临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