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开猩红的血丝,一如地狱里爬上来的撒旦,周身尽是阴冷恐怖之气。
他下手力气很重,我支撑不住,两个扣在他手腕上面的手,也格外虚软无力,好像他再多一分力气,就会拧断我的脖子。
不是第一次被靠山掐住脖子,可每次他动手,我都有种他想掐死我的冲动,这次也不例外,那种溺水的感觉,蛰刺我的神经,因为没有办法自救,我无助到近乎绝望。
我艰涩的动着喉咙,却无法将氧气踱到肺里。
就在我以为自己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时候,靠山突然松了力道,哪怕他没有从我的脖子上拿开他的手,但已然撤去了威胁我生命安全的力道,氧气可以在我自主呼吸作用下,自由进行交换。
我没有咳,只是眼角挂着泪,大口、大口喘息。
我还没有完全平复呼吸,却听到靠山用一种近乎无力的声音对我说:“很多事情,我不是不知道,你的小伎俩也瞒不过我,之所以没有拆穿,是不肯、也不敢面对罢了。”
我的心,像是被千百支尖细的针,万箭齐发那般狠狠一扎,扎的我千疮百孔、浑不欲生。
他说他不肯、也不敢面对……
这样的靠山,我从我见过。
见惯了他独断、霸道、阴险、狠厉的一面,即便是面对他老子那样位高权重的大人物,他也不卑不亢,低声下气。
再看现如今的他,少了以往的狂傲自大,语气里透着荒凉,像是垂暮老矣的老者,踽踽独行在枯槁的荒漠,再没有当初的意气风发,只有铩羽而归后的失意和不得志……
“岳绫,如果你想离开,只要你说一声,我会放你自由。”
靠山那种积怒于心却又无能为力的挫败感,这一刻被无限放大。
比起他之前即便是死,也不会放我自由,这样的他,让我恐慌,让我惊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