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只想好好的睡一觉,和这个世界暂且没有任何联系,独享这样宁静安详的时光。
知道保镖要送我回别墅,我挺意外的,靠山母亲如果偏袒白颂娴母女,随便我是睡大街,还是睡桥洞底下,她都不可能让我回别墅那边住的。
这和登堂入室有什么分别?甚至可以从侧面看出来,她对我的出现,不能说是一种认可的态度,但至少,默许了我的存在。
一时间,我有些搞不明白靠山母亲这是什么意思了!
是出于我对靠山这一整晚照顾的感谢吗?
惊讶只是片刻的光景,我没有再诧异,等上了车,没一会儿,就来了睡意。
保镖把我送回到别墅已经是四十分钟后的事情了。
我下车,本想问问保镖靠山母亲还有没有嘱咐他们其他,但这两个保镖根本就不给我这个机会,将车子反向打方向盘,调转车头后,就快速离开了。
我回到别墅,阿姨已经在弄早餐了,看到我回来,阿姨惊讶了一下,说幸好做了早饭,不然该让我饿肚子了。
我不饿,也没有吃东西的心情,告诉阿姨说我等下要睡觉,就不用忙了。
阿姨还想建议我吃了东西再睡,但见我脸上透着疲惫,就说我睡醒以后,要是饿了,随时喊她。
我往楼上走,刚踩上台阶,脚步一顿,扭头叫住进厨房的阿姨,“对了,家里还有益生菌吗?”
阿姨说有,问我是不是胃肠又不舒服了。
我饮食一直都不是很规律,总是会闹出来一些胃肠不舒服的小毛病。
我说昨天一晚上没有睡,整个人头晕眼花的,闹得胃肠都有些不舒服了。
阿姨心眼特好,知道我头脑混浆浆的疼,人也没有精气神儿,说我就是没有休息好,等下泡杯牛奶给我,让我喝了牛奶再睡,说牛奶助眠。
我没有拒绝,让她把益生菌一并带给我。
胸上有伤,我本想回房间冲个澡,怕伤口感染,就拧湿一条毛巾擦了擦身上。
等再出来,阿姨已经把一杯温热的牛奶和益生菌放在了床头柜上。
我走过去拿起牛奶,刚想喝,闻到牛奶里有一种淡淡的腥膻味儿,眉头拢起。
一时间本就不舒服的胃肠,更难受了。
索性,把牛奶往床头柜上一放,吃益生菌的心思也没有了。
我倒头一觉睡到了下午三点钟。
等再醒来的时候,手机里进来一条简讯,是没有名字备注的本市号码,上面只有简单的六个字,连标点都没有。
修延醒过来了
时间是中午十二点半。
知道靠山醒过来,我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他,询问他情况如何。
昨天医生诊断靠山是肺部感染,给我吓得不轻,这种事儿可大可小,我很怕自己耽误时间,会贻误了治疗。
还好,靠山醒过来,大概率是没有事情了。
靠山的电话被接通,不过不是靠山接的电话,是一个声音很冷,但很恭敬的男音。
对方自称是靠山的秘书,叫梁斌,说靠山老婆和孩子这会儿在病房里呢,他不方便听电话。
知道靠山老婆和女儿都在陪着他,我脑海中浮现出来一家三口极为温馨的画面。
晴晴可能正枕在靠山的腿上,缠着他给她讲故事,而靠山老婆,可能在一旁削着水果,笑呵呵的说靠山才醒过来,让晴晴别缠着爸爸,让他好好休息。
我本能性捏紧了手机。
于这个美满的家庭而言,我终究是局外人,是格格不入的存在。
哪怕我削尖了脑袋,也融入不进去!
我问梁斌靠山老婆前段时间不是骨折了吗,这会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