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只能寄希望于岚姐,事情能不能成,在盛怀翊,也在她!
接下来三天,靠山都没有回来别墅这边。
被限制出行,我从一开始的担忧不安,吃不下去饭,到渐渐的精神折磨,无法安枕,再到后来的趋于平静,我心态发生着变化。
反正靠山一天没有把我背叛他的实质性证据摆到我面前,一切就都还有转圜的余地。
第四天傍晚,靠山带着一个烫金logo的礼盒回来。
他把东西扔到我面前,语气冰冷:“换上,半个小时后出发。”
知道靠山回来那瞬,我有一瞬间紧张到心脏弹到了嗓子眼。
但是见他只是扔给我一件礼裙,什么也没有说,转头就走,我料定,他并没有抓到什么实质性的证据,证明我做出来背叛他的事情,不然,他不可能带礼裙过来找我,这摆明了是让我陪他出席晚宴。
我暂且放宽心,寻摸着找机会让他把手机还给我,虽然我一向有删除手机里记录的习惯,但是不敢保证他会不会找专业人士做恢复数据处理。
本以为靠山有意修复关系,但是看到他拿给我的那件礼裙,我傻了眼。
这件礼裙极为暴露,白色抹胸吊脖设计,裙摆虽然曳尾拖地,但开了一个很高的叉,走路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走光。
最病态的后背那里,一整个真空,我一旦穿上,背后上面的伤,狰狞的结痂,斑驳的红痕,就会暴露在众目睽睽之下。
明明是一件可以展示女性脊背蝴蝶骨的晚礼服,此刻拿在我手里,却成了赤-裸裸的羞辱。
靠山这是有意为之!
我又气又恼,抓着礼裙下楼。
靠山在阳台落地窗那里打电话,不比对方侃侃而谈,他的话很少,偶尔会答上一句,多数情况下,都充当陪衬的角色。
似感应到我的存在,他扭头看我,见我正在用一种羞愤难当的眼神注视他,他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后,收回目光,简单和对方又说了两句,挂断电话。
“你让我穿这件裙子是什么意思?”
我大声质问着,越想越委屈,把礼裙扔在地上,边掉眼泪,身体边不受控制的轻颤。
“如果你想羞辱我,干脆把我扒光了,扔到大街上游街算了,至于用这种方式让我出丑难堪吗?”
我近乎歇斯底里,人气到手脚发麻。
“你在我身上不说缘由的弄出来那么多伤,你明知道我穿这件裙子出去,处境会有多难堪,你竟然还要这么做!”
“……”
“你真以为你这么做,受辱难堪的人是我吗?圈子里的人,谁不知道我岳绫是你沈修延的情-妇,我难堪,你脸面上能过得去?”
靠山也是够狠,他让我难堪,连他自己的面子都不要了!
只是我想不明白的是,他这么看重面子的人,为什么要干出来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事情?
难不成,他打算在今天出席晚宴的场合上,对外宣称说不要我?所以也就无所谓我的处境是难堪还是窘迫!
面对盛怒又委屈模样的我,靠山表情很冷漠,他默默盯着近乎崩溃的我,半晌后,从齿缝间,发出冰冷决绝的声音:“你岳绫还他妈知道是我沈修延的情-妇啊?”
他从衣兜里拿出来我的手机,“啪嗒”一声甩到茶几上。
“你手机里短信记录、通话记录删的一干二净,你敢说你心里没鬼?”
“……”
“你以为查不到是吗?告诉你岳绫,只有我想不想查,压根不存在查不到!”
靠山这话我信!
别说是一个手机记录,只要他想查,我之前跟过谁、这段时间和谁来往,根本瞒不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