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离开后,他从拉杆箱里拿了一个精致的绒盒给我。
“买给你的。”
我狐疑的接过包装精致的绒盒,听到靠山说:“这次去香港本打算陪你逛街,送你副耳环,临时出了点事情,没顾上你这边,昨天得空去商场选了副钻石耳环给你。”
我打开绒盒,看到里面熠熠发光的钻石耳环,心里涌动别样情愫。
这对钻石耳环明显没有盛怀翊送给我的那对钻石耳环漂亮、昂贵,但也十分漂亮,一看就价值不菲。
我明白靠山送我钻石耳环是什么意思,他当初误会盛怀翊送我的那对钻石耳环是岚姐的,摆明了不希望我羡慕其他女人,所以送了这对钻石耳环给我。
我知道靠山这段时间忙的焦头烂额,但是都已经这样了,他还想着买东西送我,让我开心,我一时间心里乱糟糟的,前不久对他的怨怼,这一刻也化作深深地愧疚。
其实他对我,真的挺不错的,即便很多原则的事情,他没有办法因为我变通,但是也尽可能通过物质这样的方式补偿我。
我收拾起乱七八糟的情绪,抬头对他盈盈一笑,“修延,我好喜欢,谢谢你。”
阿姨做好了晚饭,我没有什么胃口,但还是乖乖坐在餐桌边,陪靠山吃饭。
靠山这次香港之行回来,人明显瘦了一圈,下巴处冒青的胡茬儿,显得人更加清瘦,骨相嶙峋,不过他气质好,这么看,倒是少了几分之前的凌厉肃杀之气,整个人平和了不少。
靠山吃的不多,我充当陪衬的角色,帮他剥虾、把鱼肉里的鱼刺挑出来。
我本想随口和他聊天,免得气氛太寡淡,只是我不知道怎么开口,好像以哪个话题开头都不太合适。
尤其是我很清楚他这次在香港,栽了很大的跟头儿。
索性,我思来想去,问了他老婆的情况。
“人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小腿骨折严重,下了钢板,估计得趟两个月。”
盛怀翊的手下,下手果然够狠,根本就估计白家在滨江城白道上的势力,随随便便寻了白颂娴的麻烦。
“凶手抓到了吗?确定是故意为之了吗?”
靠山说:“还没有,不过我大致猜到是谁做的了。只是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拿筷子挑鱼刺的手一僵,神情也有了很微妙的变化。
他是怀疑到盛怀翊的身上了吗?
我有些不敢深想,也不敢胡乱猜测,唯恐猜测得到印证。
我缓了两秒,再开口,小心翼翼的问:“是谁啊?我认识吗?”
我刚问完,靠山手机里进来电话,打断了我俩之间的对话。
靠山没有背着我,接了电话。
对方在向他报告和盛怀翊有关的行程,说他这会儿在“碧海蓝湾”和几个政府里厅局级的领导玩德州扑克,现在还没有散。
“前几天呢?前几天他都在干什么?”
我只觉得心脏都悬到了嗓子眼,不安、紧张、慌乱!
我和他挤在公寓一起生活的事情,该不会被抓到把柄了吧?
“他前几天的行踪有点叫人捉摸不透。”
靠山问:“怎么说?”
“他前几天主要行程有,和两个建材供应商在球场打高尔夫球,大概内容好像是谈工地原材料采购的事情。然后还去了临市码头,亲自盯一批货出港,工商登记备案是钢材,但我们的人认为,大概率是文物,听局子里的条子说前段时间抓了两个盗墓贼,他们卖了一批陪葬品流通市场,交易对象是盛怀翊手下的一个堂主,不过那人现在不在滨江,出镜去了缅甸。再有就是,他在悠然阁见了谭叔,不知道两个人具体聊了些什么,时间约莫一个半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