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姐见我认真,虽然她有所怀疑,但微忖后,还是答应了。
“岳绫,你找我帮忙是信得过我,所以只要你开口,我能帮你,自然不会推辞,但有些事情,尤其是在男人的事情上,你自己要想明白。”
我怔忪了一下,随即失笑,“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
“岳绫,怎么回事儿,听说太子爷出事儿了?”
田芙握着个酒瓶,晃回到卡座这里,一开口,就一计惊雷似的,炸开了锅。
我僵在那里,只觉得指尖失了温度。
她怎么知道靠山出事儿的事情?
岚姐站起身呵斥田芙,“别喝了点马尿,也不知道东南西北了,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田芙有没有胡说八道,我可太清楚了。
田芙说她没有胡说,刚才去钓凯子,碰到个香港那边过来这里消费玩乐的警察,她说她听那个警察说的,说靠山在香港那边想从码头出一批毒品未成,被当场抓了个现形。
“他说的有鼻子有眼睛的,还把他的证件拿给我看,我看不像是假的啊。”
田芙打了个酒嗝,问我:“岳绫,你跟着太子爷,他出没出事儿,你应该最清楚了。”
我指尖越来越凉,脊背也不由得发颤,但出于对靠山面子的维护,我还不得不硬着头皮驳斥坚持。
“没有的事儿,他在上海那边谈生意,压根没去香港,,和你们吃饭之前,我俩还通了电话呢。”
我佯装不悦,站起身叫喊着:“什么狗屁的香港警察?这个骗子在哪儿呢?我去会会他,连我男人的谣都敢造,怕是活腻歪了吧?还有你田芙,别喝了点酒,就傻乎乎的什么都信,这男的怕是为了骗炮,故意唬你的吧?自己长点心,行吗?”
田芙还是挺单纯的,只是三言两语,她就信了,说靠山那样身份的男人要是都能栽,这道上,就没有哪个牛逼的爷能一直长盛不衰了。
用手挠头,她说她真傻,什么鬼话都信。
田芙握着酒瓶离开,我跌坐到卡座上,大半个身子都软了。
这世上,还真就是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便新闻报道没有放出来,也能不胫而走。
岚姐看我的样子,稍微琢磨了一下,就知道田芙没有瞎说。
她在我身边坐下,边倒酒边说:“是盛总做的吧?不然我想不到你为什么突然会问我他和太子爷之间结梁子的事情。”
我没有吱声,算是默认。
岚姐接着说:“放心,他老子不会让他轻易出事儿,邱书记没有孩子,太子爷是他唯一的种,他不可能坐视不理。”
外人眼里,邱书记和他不能生育的夫人相敬如宾、十年如一日不过是做戏给外界看,而且以他这样的身份做榜样给群众看,群众都知道他是一位优秀合格的丈夫,自然也为他的升迁之路提供了便利条件。
官场上的老油条了,邱书记比任何人都深谙如何以身作则、操纵舆论导向的道理。
我说我知道,但是靠山这人好面儿,发生这样的事情,他即便是被保了下来,但外人的指指点点,就够他喝一壶的了,而且他老子固然牛逼,也不可能回回都把事情办的尽如人意。
“在我看来,他老子对自己的乌纱帽,比自己儿子的命看的都重要,难保他不会为了无限大的权利,置修延不管不顾。”
省委书记的身份,怎么可能满足靠山老子的野心?要是止步于此,他大可以和他夫人离婚,让靠山认祖归宗,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靠山都没能堂堂正正获得身份,靠山自己也窝囊,指不定父子之间有多少嫌隙呢!
有一天,他老子干出来弃他于不顾的事情,我都信。
岚姐说:“岳绫,你担心太子爷,我可以理解,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