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否认。
盛怀翊见我不吱声,他轻笑了一声,问我说:“他对你来说,就那么重要?”
我说:“你问的话,真的很愚蠢!”
如果靠山对我来说不重要,我会找上他吗?
能让我放下好不容易重拾的自尊,只有靠山,也只有他,值得我岳绫做任何牺牲和付出!
盛怀翊放下手里的筷子,双手环臂倚靠在椅背上,用好整以暇的目光打量我,嘴角勾着一抹不明不暗的弧度,随即问我说:“我倒是挺想知道,如果昨晚和你交易的人不是我,你还有这样义无反顾的勇气吗?”
我用古怪的目光看着盛怀翊,更紧握着手里筷子的同时,心脏不受控制的跳。
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但潜意识里,或许对这个问题,已经有了答案。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来的那股子冲动,敢主动上门和盛怀翊谈这笔交易,但我岳绫扪心自问,如果对方是那些秃肥圆,看一眼就让我倒胃口的男人,我根本就不可能有这么果断的勇气。
这半年多的时间,脱胎换骨的那个岳绫,已经在靠山金钱的堆砌下,变得贪婪奸诈,有他那么出色皮囊和精湛床技的滋润,我日渐膨胀,我追求一切精致、完美的东西,抛去权利地位不谈,就单单是男人,我岳绫就算是选择,也不可能是逊色于靠山的男人。
人往高处走,得到了来自靠山赠予的一切,哪怕是当婊-子,我也不可能低下高傲的头颅,所以我根本不可能抛去自尊和骄傲,再自降身价去伺候那些油腻恶心的男人?
或许,这一切就像潘多拉魔盒,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已经被打开,只是我不愿意面对罢了!
我反问盛怀翊:“盛总这么问,如果是想从我这里求证些什么,那么不好意思,这只是一场交易,一场肉体交欢的交易,无关其他。”
盛怀翊笑着说了一声“是吗”,他说:“爱都是做出来的,你敢说,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的心动?”
“没有!”我回答的果断,就像是要否定我和他之间一切荒唐的来往一样,我说:“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止步于这场交易,不会再有进一步的可能!”
盛怀翊说:“这场交易会如何发展下去,谁也说不准,不是吗?”
我怔怔的看着盛怀翊,随即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轻笑了一下,“我可以很确定我告诉盛总,在我这里,除了身体,你什么也得不到,至于会不会把心玩出去……盛总与其有时间担心我,倒不如担心担心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