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的割草刀,在安妮还没有缓过疼,直接一刀子下去,削掉了她左侧大半块肉。
那一瞬,她嗓音间发出无助的哀鸣,飞溅的血液,像是细小的喷泉,朝着四面八方喷涌,鲜红的血点子,直接甩到了那些个二世祖的脸上。
等安妮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躺在了医院的加护病房里,左侧胸口那里清晰的疼痛感,就像是一把尖锐的刺刀,提醒着她前不久经历了怎么样的非人虐待!
听完岚姐的话,我身上猛地一个激灵,脑海中竟然不自觉绘制出来那样血腥残忍的一幕。
相比较她们经历的那些惨痛过往,我岳绫真的够幸运,哪怕靠山也玩我玩出来过血,把我弄的生不如死,但是和她们相比,我已经好太多太多了。
如果让我经历她们经历的那些非人虐待,我一死百了的心都有!
再想想,我现在很能理解安妮为什么会在听到梦蝶的话以后,会如此的不痛快了。
她经历了这么惨烈的事故,不管梦蝶说她当初为她介绍那个搞稀有金属的老板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这样的马后炮,和孩子死了才来奶有什么分别,安妮能和颜悦色才怪!
岚姐又说:“安妮这次的教训挺惨烈的,她伤好的差不多以后,就回来滨江了,听晓蔓说,两个人已经回来快两个月了,大家伙都是姐妹,你就当不知道这件事儿,谁也别揭她的伤疤,等下该聊天聊天,该开玩笑开玩笑。”
我问岚姐:“那安妮现在做什么呢?有能保证的生活的收入来源吗?”
岚姐说:“那些个惹事儿的二世祖,也怕事情曝光,给他们老子惹篓子,一个人拿出来六十万给安妮,让她息事宁人,这三百来万,够安妮日常的开销生活了。”
岚姐拿起来一块西瓜吃,又说:“其实也不怪梦蝶,她一直没有在国内,安妮的遭遇,她也不知道,就包括田芙、傅媚她们,也不清楚,除了晓蔓,就只有你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
梦蝶拿了礼物回来给大家伙,安妮和晓蔓还没有回来,知道岚姐嘱咐了田芙和傅媚别揭安妮的伤疤,我就主动和梦蝶说安妮现在处境挺艰难,你别和她置气,她活得挺不容易的,大家都是认识几年的姐妹了,等下该聊天聊天,谁也别再提方才发生的不愉快了。
梦蝶撇了撇嘴,“说的像谁过得称心如意似的!她有难处,我就没有难处了吗?”
梦蝶和我说:“岳绫,你别看我现在过得挺好,你们看不到的地方,我什么亏没有吃过?”
许是和我有种惺惺相惜的感觉,梦蝶把我拉到一旁,和我说她找的那个男人根本就不是人,拉着她和其他几房老婆乱来就算了,他特么居然让他养的那头美洲狮……
她说那头美洲狮的舌头上都是坚硬的倒刺,舔几下子,就把她刺的血肉模糊,她说她庆幸那头美洲狮被拔了牙齿,不然自己都可能做不成女人了!
梦蝶胡乱的抹了抹脸上的眼泪,吸了吸鼻子以后,告诉我说:“岳绫,实不相瞒,我这次回国,就没有打算再回去,那种整日被当成是畜生对待一样的日子,我他妈过够了!”
梦蝶说她为了摆脱她那个病态的老公,说她妈离世,才有了可以回国的机会,不然她整日里,都被其他几房老婆看着。
特别是那个大老婆,别的女人都希望自己老公的身边没有那么多莺莺燕燕,但是她不同,她把她们这些小老婆当成是她老公的资产,一旦她们中有谁跑了,她就会觉得自己老公损失了一笔巨额资产。
所以,她待在沙特阿拉伯,被没收了护照,哪怕整日里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也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说到底,她其实一点儿自由都没有。
梦蝶越说越伤心,光鲜亮丽的背后,是我们谁也看不到的心酸。
梦蝶努力压下屈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