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辨不清盛怀翊的话,对于我来说,到底是谎言还是欺骗,亦或是玩弄,又或者是他挑衅靠山底限的筹码,但不管怎样,我承认,他的话,让我迷失,让我沉沦,让我有想要就这样溺死在他温柔言语的攻势下,一直都不要醒来的想法。
我努力克制住心脏蹦蹦直跳的频率,和他说:“我戴这对耳环真的很好看?”
盛怀翊点头“嗯”了一声。
打从盛怀翊让手下把这对钻石耳环送给我以后,我一直都没有试戴过,一则是出于对靠山的忠贞,二则是我后来也忘了这对钻石耳环的事情,今天听他这么不吝言辞的赞美,我竟然想要照镜子看一看我戴上这对钻石耳环后的样子。
只是我刚有这个念头,靠山的脸,突然在我脑海中闪过,随即我身上一个激灵,人也一瞬间如梦初醒。
注意到我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自然,盛怀翊问我:“怎么了?”
我木讷的看向盛怀翊,什么也说不出来。
盛怀翊抬手摸上我的脸,我原本还红热的脸,此刻被一片青白取代。
他又一次问我怎么了,还说我的脸,怎么突然间这么白。
我依旧答不上来话,随即本能反应的去摘耳朵上面的钻石耳环。
盛怀翊不知道是看出来了我的局促,还是没有看出来,在我摘完一枚耳环,要去摘另一枚耳环的时候,他伸手拉住我的手,略有些阴阳怪气的说:“坐在我的怀里,还想着为那位太子爷守身如玉,阿绫,你不知道男人不喜欢女人在调情的时候分心吗?”
我有些恼,再也不复方才心脏在胸腔里乱动的欢动,生气的说:“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戴过这对耳环了,可以放我走了吧?”
我不能和盛怀翊再待在一起了,即便是我们俩之前没有什么,我也没有做对不起靠山的事情,但是这个男人,像是蛊惑人心的毒药,在无形间,将药物,一点儿、一点儿的渗透进我的身体里,再通过我的血液、皮肉,像是一条蛇一样,再慢慢地钻进到我的心里。
这样的男人太可怕了,他的温柔,像是无形的刮骨刀,和他走近,一寸一寸的剜割你的皮肉,消磨你的骨血,一旦处理不好,轻则伤筋动骨,重则粉身碎骨。
我很担心自己会不自觉的被他迷惑心智,做出来什么连我自己都无法控制的事情。
所以,在这一切不应该发生的事情发生之前,我必须及时止损!
盛怀翊直接了当的告诉我:“不可以!”
“你!”
面对气急的我,盛怀翊告诉我说:“那位太子爷今天上午和他那位前妻,去民政局了。”
“……”
我猛然瞪大眼睛,“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