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我没有了形象,只想怎么畅快怎么来。
岚姐看我的模样,也是气的不行,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她看出来我对靠山动了真情,恨铁不成钢的说:“也不知道当初是谁说的小时候穷怕了,只爱钱,自寻死路这种事儿,永远不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我听后,手托着头,傻傻的笑了,说:“是啊,我只爱钱,可是当钱够花了以后,还想要得到些别的,果然人的贪婪和欲望,是无限的、是丑陋的。”
我和岚姐说着心里的苦闷,有侍者端着托盘过来,托盘上是一杯调制的鸡尾酒和一张纸条。
侍者把鸡尾酒和纸条放到我面前,和我说:“女士,这是那边那位先生为你点的一杯女士鸡尾酒,还有一张纸条让我一并交给你。”
我有些醉意的眼睛,顺着侍者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一个戴着眼镜,身体有些壮硕的男人,穿着一身人模狗样的西装,冲我笑着举起手里的酒杯,红色的液体,在光怪陆离的灯光下,变幻着色彩。
我又打开那张纸条,上面是一串手机号码,下面是狗爬似的字体,写着腻腻歪歪的文字。
“小姐,你是我见过最美丽的女人,可以留个联系方式吗?”
文字后面接的是那个男人任某公司项目经理的名字,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来提高自己的身价。
我冷嗤一下,撕碎了手里的纸条,把那杯鸡尾酒送到岚姐的面前,让她喝。
岚姐瞥了我一眼,似嫌弃的说:“又不是送我的,我喝个什么劲儿?我又不是没地方讨酒喝!”
“那我倒了!”
我抬手,把那杯蓝色的鸡尾酒,倒进了一旁的冰桶里。
岚姐见状,惊讶了一声,哎哎的叫着,“好歹也一百多块钱一杯呢!”
我头有些胀痛,唔囔着:“这要是修延给我的,尿,我都喝!”
我和岚姐从酒吧里出来,已经晚上十二点多了,我喝得有多些,头也沉的厉害,饶是夜晚的风吹过,也没有吹散我的酒意。
岚姐看我红扑扑的脸蛋,嘴里嘟囔着她听不清的话,她嘴里骂着脏话,说我这一副要死要活的德行,倒不如直接找靠山前妻当面干一架,就算是败了,也能出一口恶气。
岚姐本想带我去她那边住下,可是我不肯,吵嚷着说要我自己那边,岚姐拗不过我,只好架着我走向一辆计程车,先把我送回公寓那边。
我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公寓里的,意识已经涣散不清了,直到倒在公寓的床铺里,整个人被软绵绵的被褥包裹,才有了那种让我放心的安全感。
我醉的厉害,不消一会儿就睡着了,很快,就做起来了斑驳迷幻的梦。
不知道是我的错觉还是怎么样,我竟然感觉自己在梦境里,听到了仿佛来自远方、属于靠山的声音。
他说:“我来吧!”
随即,我感觉自己发热滚烫的面颊上,覆上一条微凉的毛巾,毛巾上面的水,顺着皮肤表层,渗透到皮下,渐渐驱散了焙烤似的热……
这一整晚,我感觉自己都在做着支离破碎的梦,梦境里,不断出现靠山的脸,还有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