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终于又重新向后山走去。

这下没有了宋与之在一旁拉话,二人之间的氛围安静了许多。

山里清晨露水重,路旁的低矮草丛叶片上挂着晶莹的露水,宋知棠偶尔还能看见林间渐渐散去的薄薄的晨雾。

约莫走了十来分钟,宋知棠才看到一排排和前山一模一样的木制小楼的全貌。

走近,穿着黑色裙装的女人们有的坐在栏杆前做一些针织的手工活,也有在自家小菜圃劳作的。

整个后山就像是另外一个独立的小村子。

那些女人看见大祭司的身影,不管远的近的都起身恭敬地行礼,银月已经对此习以为常,只是摆了摆手就拉着宋知棠朝里走。

直到来到最深处的一栋平房,银月才停下了脚步。

平房的大门紧紧闭着,门边有一大串黑色的铃铛,银月伸手拉了拉一旁的绳子,铃铛晃动了几下,紧接着冒出清脆的响声。

原来是一个自制的门铃。

宋知棠看了铃铛好几眼,只听见吱呀一声,面前的大门被人从里往外打开了,紧接着一个身量有些佝偻的老妪走了出来。

那人穿着黑色的长裙,银铃环佩,长裙长袖裹满全身,脑袋上也戴着一顶极其宽大的帽子,遮住了她整张脸。

老妪并没有走出门外,只是在门前停下了脚步,微微颔首:“大祭司。”

银月点了点头,指了下宋知棠后,将写了字的白纸递给了老妪。

老妪接过纸条,似乎有些诧异,抬起脑袋向宋知棠看了眼后,示意二人进屋。

宋知棠透过大门看了眼黑漆漆的屋内,迟疑了瞬,和银月一起跟在老妪身后进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