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梨把柜子打开?,挑了支印着水蜜桃图案的,又进厨房从消毒碗柜里拿了个玻璃杯,给自己倒了半杯。
水蜜桃香的微醺口感,入口冷冽清甜,很?醒神。
“偷喝什么呢?”
靳砚南从楼上阔步走?下来。
他穿着深黑睡衣,领口最上边两颗扣子没?扣,露出两节劲浮的锁骨,碎发微湿散开?,眉间透着股懒散痞气。
“我光明正大喝。”闻梨收回目光。
靳砚南薄唇噙笑,从酒柜里取出一瓶亲自给她倒,“这支据说是新品。”
闻梨尝了尝,皱眉,“涩感有点明显。”
靳砚南于是给她开?另一瓶。
“过?甜了,没?酒味。”
他接着拿起一瓶。
一整排十二?支酒快被她尝完一半。
闻梨瞥他一眼,小声,“你是不是想……灌醉我。”
靳砚南挑眉,“灌醉你干什么?”
闻梨垂下眼,贝齿轻轻磕咬玻璃杯口,“你自己知道。”
靳砚南顿了顿,意味不明低笑。
他迈前一步,高大身躯笼罩下来,压迫感十足,“我想做什么,无须把你灌醉,一样能做。”他缓缓俯身,薄热的呼吸落在她耳畔。
闻梨耳尖一抖,腿也莫名?发软。
靳砚南看着她,后?退一步。
重新拉开?彼此距离,“况且,不是你自己要喝的?”
“……哦。”
闻梨把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她依t?旧清醒得不得了。
果酒度数本就低,恐怕今晚得灌满一肚子的液体才有可能醉得了。
早知道就该摸到?他的红酒窖去。
“那个我试试。”闻梨指着一排最后?那支。
靳砚南拿出来,只给她倒了杯底一点。
闻梨咂摸两下嘴唇,饱满的唇沾着酒水,亮晶晶地招人。
偏她还不自知,伸出舌尖舔了舔。
“这个味道最好!你别小气,再给我多倒点。”
靳砚南没?让,把酒塞塞回去,“太晚了,喝多了胃该不舒服。”
“反正这一柜子都是你的,跑不了。”
好吧。
眼前的光线忽然变得有些?迷离,闻梨眨了眨眼,身子斜晃了下。
靳砚南伸臂把人稳住,低嗓问她:“醉了?”
闻梨摇摇头说没?醉。
她哪里醉了,最多算微醺。
安全距离再次被打破,靳砚南维持手?臂环着她腰的姿势。
他抬起另一只手?,抚上她微烫绵软的脸颊,闻梨一动不动,茫然抬眸,双唇自然微张。
靳砚南眸光微暗,低头。
察觉到?他意图,闻梨一惊,后?退一步却撞上身后?岛台,她没?有余地可退。
躲什么,怂什么,谁吃谁还不一定呢。
闻梨深吸一气,准备把扭到?太平洋的脑袋正回来时。
他已经退开?。
“上去休息吧。”
他神色沉静,和刚才幽深灼灼看她的样子判若两人。
“你,你先去……”
闻梨的语气有些?虚抖。
即便已经给自己做足心理建设,到?头来还是没?用。
知道靳砚南正在看她。
她无所遁形,垂手?一点点抓紧自己的睡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