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别人她可以故作坚强,但是在靳砚南面前,她却恨不得把委屈往死里说。
靳砚南当即放下她的裤腿,转过?身,“上来。”
像小时候一样?,闻梨趴到他的背上,双手搂着他的脖颈,充满安全?感。
“哥哥,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她低下头,额前的一滴薄汗缓慢滑落,最后滴在了他的侧颈上。
湿热的,像是眼泪。
靳砚南脚步微顿,滚着喉结道:“开场之前。”
操场不远处就有临时医疗区,桌上摆满了急救药品。
靳砚南把小姑娘放到凳子上,他拿过?云南白药喷雾,打开盖子,往她膝盖上喷了喷。
“所以你有看我跳健美?操?”
靳砚南:“嗯。”
闻梨眼睛顿时一亮,此前压在心里的小小失落瞬间化?为乌有。
靳砚南当时站在主席台右侧的教学楼上,距离虽然不远,却也看不清脸,一群女孩子还是统一的着装。
但他还是认出第一排中间的是闻梨。
从?表演开始到结束,他的视线就没离开过?。
她是那么明亮耀眼。
他既希望她活得像个太阳,又阴暗地想将这份美?好私藏起来,谁也不让看。
校医过?来检查,还好没伤到骨头,淤青两三天就能消。
接下来没有比赛项目。
外面太晒,靳砚南干脆把闻梨带回了公?寓。
他上大学之后便很少回这间公?寓,但有定?期雇佣保洁打扫,依旧整洁干净。
饭菜是让人送上门的。
闻梨还以为距离上次之后,下次跟他一起吃饭肯定?要好久好久呢。
她胃口挺好,结果吃到一半,下腹忽然有一股暖流滑过?,不对劲。
慌乱放下筷子,闻梨冲进了厕所。
内裤沾满了,校服裤也沾上了一点,她无语了。
“梨梨,怎么了?”
靳砚南敲响玻璃门。
闻梨把门打开一个小缝隙,很无奈说:“我生理期来了……”
“你要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靳砚南语气淡定?,在她突然冲去厕所时大概猜到了原因。
“卫生巾,裤子也要。”
闻梨小声补充,“还有内裤。”
“好……”
看着磨砂玻璃里朦胧的身影,靳砚南平静应下,转身离开。
过?了会?儿,一个装满她所需物品的袋子递了进来。@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闻梨赶紧换上,内裤直接就丢了,校裤不能丢,她卷成一团放进袋子里,准备一会?儿带走洗。
推开门,闻梨捏着新裤子走出去。
靳砚南神?色如常,“过?来把饭吃完。”
闻梨垂眼往椅子上看。
干净的,还好没沾到。
而饭桌上已经多了一杯冒热气的红糖水,她端起来喝了一小口,胃暖暖的。
吃完午饭,靳砚南接了个电话,有个急事要处理,让闻梨在这里睡个午觉再送她回学校。
“去楼上房间睡?”
“不用了,我在沙发?上躺躺就行。”
“行。”靳砚南没勉强她,上楼拿了床薄被下来。
长?条沙发?又软又宽,闻梨舒服地躺在上面,打了个哈欠。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有点胀胀的,好在不疼,估计今天运动?超标,提前来了。
另一边,靳砚南坐在岛台那开着电脑在处理工作,背脊挺直,眼神?专注。
闻梨垂了垂睫毛,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