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信沉笑一声,“自荐和自贱区别大着呢,杨总可别一时想岔了。”

杨雨桐抿紧唇,脸上不见被人揭穿的窘迫,而是平静道:“岑总担心什么,我还不屑破坏别人的家庭。”

你不是破坏,可你想加入。

岑信抬手摸摸鼻子,看在一同?有过低谷遭遇的份上他已经好心提醒。

只可惜陷入自身?幻想的女人是不撞南墙不会回头。

“自便?。”岑信撂下一句便?先?行离开了。

自荐自贱自便?,岑信言尽于此。

杨雨桐目光再次定在泳池上。

父亲去世后叔伯的咄咄相?逼令她喘不过气,如一株随时沉底的浮萍。

直到靳砚南出现后,她找到了安身立命的港湾。

她不介意港湾里有多?少女人卧憩,但?能配得上他心中唯一的女人,不该是那种连男人面子都不顾,只会撒娇做派的小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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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靳砚南闹得闻梨没游几圈就上岸了,也是这?会儿运动量过大,有些饿了。

靳砚南问她想吃什么,闻梨说自然是海鲜。

他道好,打了电话过去让人准备。

二人在更衣区左右分开。

左边是男更衣区,右边是女士专用。

女士更衣区很?大,有单独的淋浴冲洗间?和化妆间?。

闻梨进?到里面。

杨雨桐恰好站在镜前补妆。

这?段时间?两人常有见面,基本靳砚南在的地方她都会出席。

但?闻梨和她交流很?少,只能算是点头之交。

“闻小姐。”杨雨桐从镜中看她。

最近见到的人里,只有她从来不称呼她靳太太。

虽然闻梨自己本身?也更喜欢闻小姐这?个称呼,但?杨雨桐这?么叫估计不是为了让她称心的。

歪打正?着也罢。

闻梨对这?种小事并不放在心上。

“杨总。”闻梨微微一笑,推门进?了一间?空的淋浴间?。

简单冲洗,擦干水珠,换回自己的长裙走出来。

杨雨桐还没走。

闻梨走到另一边开吹风机吹干头发。

她长发浓密,吹干用了不少时间?。

杨雨桐依然没走。

看来,是有话要跟她说了。

否则即便?是一张脸盆那么大的脸,这?么久也该补好妆走人了。

二人并排站在镜前,闻梨其实比她要高一些,但?她今天穿的是素色的平底鞋,而杨雨桐是有增高的运动鞋,因?此二人不相?上下。

杨雨桐把手里的红管口红旋回去,目光落在闻梨那张不施粉黛的脸上。

天边最后一点日落散尽,日暮降临。

女更衣室里持续播放着优雅悦耳的钢琴曲。

杨雨桐不疾不徐的说话声穿插其中,听得闻梨眉头先?是微微一皱,继而又觉得有些好笑。

“不知?道杨总是站在什么样的身?份立场要教我t?做事?”

“闻小姐别误会,靳总受人敬仰,倘若他的太太是一位知?书达理温柔懂事的女人,对靳总的名声也有所?助益不是吗。”

“知?书达理温柔懂事,杨总是在自夸吗。”闻梨淡淡勾起唇,“很?遗憾,你敬仰的那位他就吃我这?款。”

杨雨桐脸色一僵,“闻小姐难道就不担心靳总有朝一日耐心耗尽。”

“我的事,不劳外人费心。”

闻梨依旧一派淡然,清冷目光隐约竟有几分靳砚南平日冷傲不羁的神态。

这?便?是夫妻相?吗。

杨雨桐眼里闪过一抹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