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依旧好?像隔着层层迷障。
她以为?自己已经开始了解他,原来只是他掩藏得很好?。
他大概是最有耐心的狩猎者。
知道她怕他, 所以任何手段都在背地, 她看不见的地方。
“我今天和宁宁去了京西区新开的那家商圈。”
“嗯, 然后呢?”他的语气变得平沉。
在黑夜里, 她只能分辨出他模糊的面部轮廓, 可他身上那股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却不减分毫。
他的手臂依旧横在她腰间,指腹轻重摩挲, 仿佛用这?种方式告诉她,他想做什么, 易如反掌。
他的不急不缓令她一阵恍惚,心跳频率加剧, 好?像她明明还没说,他却什么都知道。
他自始至终,了如指掌。
心底涌出丝丝寒意。
她突然不敢提了。
在床上, 在这?样?的时机下?说出来。
她会?有大麻烦。
并且还会?连累梁鹤,说不定会?把他调到更远的地方,她不想让别人无辜遭殃。
“那边, 有家咖啡厅的咖啡味道不错。”
她听见他轻声一笑, “你不爱喝咖啡都说不错, 看来是真?的好?。”
闲聊两句并未冲淡满室燃起?的旖旎,他覆拢着她, 俯身轻吻她唇。
闻梨心口一阵空洞, 蜷着手心偏头躲开, 扯出一个?理由,说不太舒服, 生理期快来。
他当即停下?动作,“不是还有五天,要提前了?”
“……嗯。”
没想到他比她还记得自己的生理期。
还好?没开灯,否则她脸上谎言的迹象简直无所遁形。
靳砚南拉下?她略皱的睡衣,手掌心覆到她的肚子上,他从后搂着她,把人嵌入怀中,“不动你,睡吧。”
夜静下?来,闻梨睁着眼睛。
-
次日?一早。
几?乎是靳砚南松开她的一瞬,闻梨也跟着醒了。
他察觉,低头吻上她雪白的耳尖,带着哄她的语气,“还早,再睡会?儿。”
他的声线沉厚沙哑,让这?个?相拥而眠醒来的早晨透出温馨。
闻梨颤两下?睫毛,喉咙里发出嗯声,扯过被子盖到眼下?。
她听着他进浴室洗漱,进衣帽间换衣服,最后推门走出主卧,下?楼。
二楼整层归于安静。
闻梨扯下?被子盖到胸口,眨动疲累的眼皮,这?会?儿才?开始沉沉入睡。
大概是靳砚南叮嘱过,赵姨今天过来得特?别早。
不仅准备了温补的药膳,也煮好?了红枣桂圆茶。
吃过一顿早餐加午餐的饭,闻梨盘腿坐在客厅沙发角捧着茶杯一小口喝着。
热雾熏面,她心不在焉。
晚上七点靳砚南进门,闻梨人在舞蹈房里,反锁着门。
赵姨说她已经提前吃过晚饭,这?会?儿正在拍视频,不让打扰。
见那只小胖猫都不让进,靳砚南笑笑,由着她,独自用饭。
吃完还不见人出来,公事电话打进来,他上楼去书房。
前后不到两分钟,闻梨把舞蹈房门打开。
赵姨恰巧冲泡好?咖啡,提议她送上去,正好?小夫妻话家常。
闻梨说:“我刚把手抻了下?,有点酸,还是赵姨你送吧。”
赵姨一脸担忧,“哎哟,这?可马虎不得,要不要我找出活络油给你按按?”
“没事,我甩两下?就好?了。”
赵姨还是到药箱里找出喷剂式的消炎镇痛喷雾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