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吴东那驾轻就熟的模样,显然深谙其中门道。
“苏同志,你是怎么知道朱英才往张家拿东西的,并且还对张家放东西的地方这么熟悉,你是来过吗?”吴东眼中带着探究。
苏香芹被盯得有些心虚,眼神有些闪躲,正思索着该怎么回答吴东才能不出纰漏。
苏香秋插话道:“是我!是我无意中看到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这才告诉了我姐姐。”
“当时朱英才被人抓……他被人堵在张家,我凑热闹时偷偷溜进来过,我知道这样不对,我愿意承担……”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人尖声打断。
“吴同志,你快来看,这是我们缝纫社的缝纫机。”
这句话瞬间在人群中炸开了锅,纷纷议论起来。
有人指着缝纫机上的社标,附和道:“对,这个图就是我们社特有的标识,社里的每台机器上面都有。”
如果说布料什么的还有辩解的余地,那这台带有社标的缝纫机就是铁证。
吴东也没想到朱英才胆子这么大,肃着脸,问:“你们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朱英才瞪了一眼张寡妇,眼里都是责怪,要不是她天天闹着要缝纫机,他也不会铤而走险。
不过更可恨的是苏香芹,要不是她,自己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
朱英才死死盯着苏香芹,双眸泛红,恨意在其中翻涌,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似得。
苏香芹无视朱英才的恨意,心里微微舒了一口气,庆幸吴东的注意力被缝纫机个转移,不然她也不确定吴东会不会信她妹的说辞。
张寡妇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用力拧了自己一把,很快就泪眼婆娑的哭诉起来,“我有话说,我……我的被迫的,都是朱英才他觊觎我,用他爸在我们村的影响力,强迫我委身于他,家里的这些东西也是他暂时放在我家,我也是受害者。”
张婆子这会反应也很快,连忙干嚎,“同志,你可要给我们做主啊!我们家就两个人孤寡女人,朱家财大气粗,我们根本不敢反抗啊。”
张家这个两个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不仅村民震惊了,就连朱英才也是难以置信。
朱英才的脸瞬间涨得紫红,牙关咬得咯咯作响,“你闭嘴吧!我觊觎你,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这样的老女人,要不是你主动送上门,我看都不看你一眼。”
此刻,双方急红了眼,口无遮拦,什么话都往外骂。
吴东看着唾沫横飞的三人,忍无可忍,大喝一声:“够了,都别吵了!全部给我带去革委会,有什么要说的,你们到了地方有的是时间给你们说。”
他们只来三个人,明显人手不够,有胆大就毛遂自荐,“我们可以帮忙搬东西。”
“好,那就辛苦了。”吴东很有涵养的感谢,然后对着苏香芹说:“户口的事情,如果需要帮忙就去革委会找我。”
苏香芹重重点头,如释重负。
苏家现在算是彻底没有苏香芹姐妹俩落脚的地方了,她们回去收拾东西的时候,苏老爹正蹲在门口抽旱烟。
见到她们进门,苏老爹就觉得胸口堵得慌,他拧着川子眉,冷哼了一声,旱烟袋在地上磕得砰砰响。
苏香芹紧抿着唇,带着妹妹进屋收拾两人的物品,她俩的东西其实并不多,甚至可以说少的可怜,就几套破旧的衣裳。
苏母满脸焦急,碎步紧跟其后,嘴里念叨个不停:“这是干啥是!还真的要走的,你们千万别犯傻,外头世道多艰难,你们两个女人出去,指定要受人欺负。听娘的话,别折腾了。”
苏香芹红着眼眶,咬着牙道:“娘,你要照顾好自己,我们能养活自己。”
苏香秋直接抱住苏母,哭着说:“娘,你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