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次上战场上,他只要英勇的的带头猛冲就好,后背交给宋淮闻他十分放心,根本没有后顾之忧,如今他也想成为宋淮闻的后盾,而不是总让宋淮闻给自己兜底,成为累赘。
李玉泉见他这样,很是欣慰,赵文卓的才能并不差,就是人生太顺遂,没遇到什么很大挫折,难免年轻气盛,不够稳重。
他正想开口再说些什么时,一阵尖锐的电话铃声在办公室骤然响起。
赵文卓浑身一震,一个箭步窜进办公室,颤抖的抓起听筒,声音急切又带着期待:“是不是老宋醒了?”
沈南青原是不信什么心灵感这种说法,她觉得纯属无稽之谈,可这次她的感应真的很强烈,这种揪心的感觉,就像是有人把她的心给挖走,空落落的。
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给宋淮闻打电话,仿佛只有听到他的声音,才能缓解她的不安。
身边的人说什么,沈南青一字都听不进去,她迈着杂乱的步伐朝着通讯处奔去,宋淮芝见她状态非常不对,也跟着追了上去。
宋淮闻部队的电话,宋淮芝自然知道,见此,她心里‘咯噔’一下,呼吸也短了几个节拍。
电话接通,沈南青的脸色肉眼可见的白了几分,宋淮芝连忙追问:“怎么了?是不是淮闻出事了?”
那句‘是不是老宋醒了’让沈南青瞬间如遭雷击,握着电话的手僵在半空,大脑一片空白。
几秒过后,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嘴唇颤抖问:“宋淮闻……他出什么事了?”
陌生的女声从话筒传来,赵文卓眼神里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原来不是医院的电话。
“你是哪位?”听到对方认识宋淮闻,赵文卓调整情绪,疑惑开口。
宋淮闻的亲人、朋友,他几乎全都认识,搜遍脑海中的记忆,这个声音依旧很陌生。
沈南青眼神呆滞,手指无意识的搅动着电话线,声音放得很轻,语气中充满了忐忑道:“我是他对象,他到底出了什么事?现在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受伤了?伤的重不重?在哪家医院?我马上过去!”
沈南青的脑子很乱,像是失去思考的能力,本能的丢出一长串问题,似乎忘记了燕都离琼州岛很远很远。
“对象?”赵文卓面露警惕,显然不知道宋淮闻背着自己处了对象,以为对方是敌特,来刺探军情。
原本心情就很沉重,这会还有人想钻空子,赵文卓积压的怒气瞬间被点燃,眼看就要爆发,却被李玉泉直接给掐灭。
李玉泉夺过话筒,语气低沉,“请问是沈南青同志吗?”
“嗯。”沈南青并不知道对面发生了什么,因急切知道事情结果,人也变得浮躁起来。
李玉泉瞪了一眼搞不清状况的赵文卓,用简洁的话语将事情的全过程告诉沈南青。
战争是残酷的,宋淮闻见多了家属崩溃的画面,所以宋淮闻从来是报喜不报忧,受伤之后绝不会让家人知道,习惯自己扛。
有次,有次赵文卓说漏了嘴,引得宋老太太气急攻心,还被宋淮闻狠狠揍了一顿。
自那以后,宋淮闻每次受伤,他们都习惯性的隐瞒下来,从不敢通知宋家人。
李玉泉想起昏迷不醒的宋淮闻,拧着眉思索片刻,开口道:“老宋人在羊城医院,你方便过来吗?”
琼州岛条件艰苦,没有很好的医疗条件,昏迷的宋淮闻直接被送往羊城救治。
李玉泉从宋淮闻的言语中能看出来,这家伙是真的陷入爱河了,如今他人已经昏迷几天了,说不定听到沈南青的声音,人一下就醒了。
李玉泉苦笑,没想到他也有迷信的一天。
“方便。”沈南青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嘟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