族兴亡匹夫有责,那沓文件中有我多次帮地下同志筹备药品粮食的证明。”

宋淮溪扬了扬手中的牛皮纸信封,笑道:“您老就等着革委会的人亲自上门道歉吧!”

即便唐老爷子不说,他也会替他老人家洗刷冤屈,他是搞经济的,自然知道老爷子的价值在哪里,提前结个善缘准没错。

现在的政策有利有弊,他心知肚明,政策的改变需要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他相信很快,唐老爷子又会成为商界德高望重的人物。

宋淮溪从木屋出来的时候,心境已经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有时候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时元德原也经委会的,宋淮溪和时元德算是老相识了。

当初两人在同一个部门,相互之间是竞争对手,时元德因机械厂等几个工厂,成功通过和平赎买的方式,纳入当时的经济体系当中,为此立下大功,风头正劲。

而宋淮溪一度被他打压的厉害,前途堪忧。

宋淮溪是不服输的人,他抓住一切机会,通过努力做出了不少成绩,两人才算是平起平坐。

两人彻底分道扬镳,还要从时元德竞争经委会主任说起,为了当选他用了一些鬼蜮伎俩,损人利己。

可即便如此,还是落选了,他在不愿在宋淮溪下面做事,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一跃成了革委会主任。

自此,两人王不见王,井水不犯河水。

当宋淮溪通过宋淮闻留下的地址,找到机械厂的时候,他隐约觉得机会来了。

“时元德!新账旧账是时候一起算了。”宋淮溪拿着文件的手指微微用力,脸上露出冷笑。

文工团通讯处。

沈南青得知父母两人都没事,心里那沉甸甸的石头 “扑通” 落地,原本急促的呼吸都放缓,这才有心思和沈南儒交谈起来。

电话那端徐徐传来沈南儒的声音,沈南青静静的倾听着,遇到疑惑的地方,停下来问上几句。

她没想到短短几天,竟然发生了这么多事,忙追问道:“时元德呢!他怎么样了。”

“喜提花生米一颗。”沈南儒语气微微上扬,想到对方的下场就是解气。

话说到这里,沈南儒心里由衷的感谢宋淮溪,如果不是他,只怕自己家会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