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淮溪微微眯眼,眼里威严决绝尽,冷冷瞥向男人,似在警告,敢阻拦,必然要付出代价 。
男人被强大的气势震慑,身体不自觉地微微颤抖,低下头,再也不敢言语,默默退出房间,还十分体贴的将门给带上。
男人垂头守在门口叹气,两边都是大佛,他这个小喽啰谁也得罪不起。
好在,宋淮溪一分钟不到就出来了,男人自我安慰,时间这么短,应该也说不了几句话,上面应该能蒙混过去。
殊不知,就是这一分钟,他上面的人直接成了阶下囚。
夏日炎炎,炙热的阳光将地面烤的滚烫,空气都弥漫着灼人的热气。
街道上,头发花白的老者,半弓着身子,双手紧握着破旧扫帚,正专注地清扫着路面上被晒蔫的落叶与尘土。
几个孩子从巷子里冲出来,带头的小瘦子看见老者,二话不说就冲过去将老人辛苦扫拢的树叶,踢的到处都是。
树叶四散,小瘦子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嘿!你个坏东西,就会剥削人,这下遭报应看吧!活该你天天扫大街。”
另几个孩子也有样学样,扯着嗓子大声谩骂,骂完还不忘跑去朝着其他聚拢的落叶堆猛踹一脚。
老者似乎已经习惯了孩子们的举动,他目光平静,并不恼怒,默默俯身,重新挥动扫帚。
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小瘦子有些生气,抬腿就要往老人身上踢,却被一道锐利的眼神,吓得掉头就跑。
“请问您是唐修文唐老先生吗?”宋淮溪神色恭谨,语气谦逊温和。
经委会的日常工作就是推动燕都的工业经济的发展,宋淮溪对这位唐老先生有所耳闻,据说对方早年间在商场是叱咤风云,是位德高望重的大人物。
唐修文自从出事后,可谓是众叛亲离,日常面对的基本是轻蔑辱骂与嫌弃,这还是第一次有人用如此尊称称呼自己。
他缓缓抬眸望去,来人一看就是身份不凡,他当下有些警觉,沙哑着嗓子道:“我不认识什么唐修文,你找错人了。”
老者虽不承认自己的身份,但宋淮溪觉得自己没有找错。
老人身穿洗得发白,打着补丁的粗布短袖,眼神中虽有历经苦难后的疲惫,却仍藏着往昔的坚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