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争,他的身后忽然有了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不太确定的音调,又闷着一点微不可查的笑意:“南序?”
南序转过头。
季大少爷站在他几步之遥,在他转头之后又向他的方向走了几步,高大的影子覆盖住南序原先影子的形状。
诺伊斯到了初冬时分,竟然难得给面子出了点可以使人感觉到暖意的阳光,在冬日显得弥足珍贵。
医院附近有一个体育场,季凌应该是从那里出来经过了这边,全套宽松舒适的运动服,肩上斜跨了网球拍的背包。
个位数的温度,季大少爷额前鬓角有一层微微的汗意,还穿着短袖,白色护膝,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明显,浑身浓郁却清爽的青草味道,是年轻男孩子特有的自由干净的气息。
南序转过脸时表情还没有调整好,脸上还带着没成功的苦恼。
季凌看着南序的头发抿起嘴唇。
其实他已经站了有一会儿,目睹了南序呆站在那里和头发奋战的全过程,本来稀松平常的心情和南序头顶飘摇的发丝一般变得莫名轻快起来。
这是季凌和南序既上次天台之后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不同于天台光线的影影绰绰,也不同于视频或者照片里模糊不清的剪影,南序真真切切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不再雾里看花。
日照碧湖的好天气,绿水漾开的微波找好角度反射了云层间隙坠下的光,在南序垂下的眼皮上跳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