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朝没解释,让刘妈下班。

抬脚上楼。

站在房门口沉默的看了很久床上躺着发呆的南珠,“饿吗?”

南珠摔了一跤回来后。

没和游朝说过话,是真的一句都没有。

但也有点不一样。

会旁敲侧击的说自己的所求。

像是砸纸团说自己无聊。

摆弄平板,跳到美食频道,旁敲侧击的说自己想吃什么。

但这晚,什么都没了。

南珠躺下,背对游朝睡了。

在夜里想起夜时也不再是踢一脚游朝。

而是自己扶着腰起身,在游朝来扶的时候推开他的手。

南珠又变回了从前冷淡的南珠。

但游朝却还是在。

和她距离半米,夜夜守着她。

南珠冷淡了五天。

某天傍晚问刘妈:“外面这是什么动静?”

“今天跨年,这是外头在放烟花呢。”

南珠侧目看向高高看不到外面的院墙,瞳孔忽明忽暗。

晚上游朝回来上楼。

看到南珠床尾暗下去五天,重新亮起来的投屏怔住。

上面是按了暂停的烟花。

游朝把南珠抱下去,戴上帽子围上围巾,裹上羽绒服,让她坐在门口。

跑去远处的空地,点燃了找人送来的烟花。

南珠抬眸看着天上和去年绽放一般无二的巨大烟花。

眼眶突然湿润了。

“我饿了。”

这句话像是天外来音。

游朝迟钝了几秒,垂头看南珠。

喉咙滚动半响,“想吃什么?”

南珠说:“八宝饭。”

去年跨年夜。

南珠被绑架,游朝来救她后陷入昏迷。

她在手术室外为游朝签了一份病危通知书。

心情忐忑到极点的时候。

换班的护士从她身边走过,说如果这条命能救下的话,要去吃顿八宝饭。

说八宝饭代表旧的已去,新的长安。

南珠和游朝相对而坐,吃了一整碗的八宝饭。

南珠的冷淡褪去,开始和游朝说话了。

没有从前的黏腻。

很平淡。

说饿了,说想上厕所,想吃什么,说腿疼腰疼。

不撒娇不抱怨。

有种和游朝相处了几十年,平平淡淡,相敬如宾的夫妻感觉。

游朝百依百顺。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饿了给她做饭。

想吃什么做什么。

夜里她想起夜轻碰一下便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