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课前撞见南序时只愣了一瞬,眉眼依旧明亮,课上仿佛身上有什么牵引线,盯了南序会儿,没什么威慑力地下了个“打得真不行”的评价,隐藏了“要不要我教你”的咕哝。
而南序和从前没有什么区别,直身站在那里,没有和人交谈的兴致,从人群的背景中隔绝开来。
沉浸在黑纸白字运算的年纪对正误有异常明确的执着。
譬如南序没理任何人,甚至也没理季凌,是正确的。
季凌眼底的笑在见到南序的第一眼时开始闪烁,在南序专注于瞄准,不分给他一丝一毫眼神的时候没了锚点,随意发泄性地打完子弹。
不理就不理,他也不是非要执着在南序身上的。
他慢慢收回视线,瞥到身旁谢倾的成绩对比了下:“倾哥,你又进步了,让让我呗。”
季凌说得很自然,没吃过什么苦头的人特有的语气,霸道惯了,从小对长辈对同辈对小辈都这么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