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凌看着温斐问:“你最近怎么总看拉丁文的书?拉丁文你不是早就学过了吗?突然又感兴趣了?”
温斐的手指握在拉丁文书籍陈旧的封面上,漫不经心的语气:“随便看看。”
季凌又扫过同样捧着密密麻麻的应该是记载了联邦各州本月移民潮数据表格的谢倾,对方刚处理完远程邮件,还戴的嵌着防蓝光镜片的金丝细边眼镜,斯文败类感极强。
季凌感觉到自己的格格不入,无奈地叹了声气。
不懂他们。
他们明明有家业要继承,结果比以后要当科学家、艺术家的那些人还要卷,和他及时享乐的人生信条一点都不一样。
季凌晃动着椅子仰着头,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把光源散发的光柔和地分散到正下方的一片区域,他闭上眼,黑暗里仍然有闪动的光斑。
温斐翻过一页书:“我家里和我联系了,他们说马赛多纳州的并购法案和政策会在一个月内松动,你家如果感兴趣可以看看他们市场的中小型石油商,准备好现金流收购。”
他们之间熟悉得连“谢了”都不用说,季凌哼笑了一声,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拖长语调:“温少,我的金主,出了校门就把我家最值钱的车送你。”
温斐被季凌特意搞怪的语气逗笑,无奈地摇了摇头。
“倾哥,你呢?你有什么表示吗?”季凌问谢倾。
谢倾摘下眼镜,思考了下:“以利半岛的页岩盆地勘测到了大片的石油和天然气资源,自己想想办法。”
季凌继续感谢另一位金主:“出了校门我就把我最喜欢的那匹马送到你家马场。”
谢倾不置可否。
温斐故意用疑惑的语气问:“最喜欢的?还舍得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