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穿着短袖,白色护膝,露出的手臂肌肉线条流畅明显,浑身浓郁却清爽的青草味道,是年轻男孩子特有的自由干净的气息。
南序转过脸时表情还没有调整好,脸上还带着没成功的苦恼。
季凌看着南序的头发抿起嘴唇。
其实他已经站了有一会儿,目睹了南序呆站在那里和头发奋战的全过程,本来稀松平常的心情和南序头顶飘摇的发丝一般变得莫名轻快起来。
这是季凌和南序既上次天台之后第一次近距离接触。
不同于天台光线的影影绰绰,也不同于视频或者照片里模糊不清的剪影,南序真真切切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他不再雾里看花。
日照碧湖的好天气,绿水漾开的微波找好角度反射了云层间隙坠下的光,在南序垂下的眼皮上跳动。
季凌被那个光斑晃了一下。
他才发现南序手上的单子,再环顾了下不远处的医院,问:“你又生病了?”
那群人知道他在群里之后,芝麻大点的事情都往群里发,他被迫将南序的行踪一览无遗。
明明最近他没听见群聊里有人通风报信说南序身体有什么不舒服啊。
而他和奥维碰面的几次相遇里,奥维不再和狂犬一样乱吠,而是时刻攥着小镜子观察自己额头日复一日淡下去的疤痕,表情时常愤恨时而伤心,嘀嘀咕咕念叨着南序手腕的伤痕难看死了,他千万不要像南序那样留疤。
从奥维的嘴里他又再一次被迫听到南序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