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反问,不用提醒也反应过来,齐昀指的是他的职业buff。
他让南序失望了两次,一次是实验的数据,一次是这次的阻拦,都与职业应当做的背道而驰。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身份加之认识多年,南序估计不会再理会他。
齐昀在许凛的沉默中心领神会,同时露出了幸灾乐祸和后怕的两种表情:“幸好我没说,我差点也想放弃,再顺便劝退他了。”
“你也会想着放弃?上一任选期你可是风头无两。”
“那不一样。”齐昀笑了笑。
混日子混久了一时兴起,总要做点什么成绩交差,所以上一任选期他成功推动教育法案落地。偶尔做点贡献有利于身心健康,别以为他没发现,南序那段时间看向他的眼神充满崇拜。
但校内学生的事情,无论再怎么争议或者妥协,无非涉及着资源分配、校园安全以及学生权利。对那些人而言,是可以在适当时候抛出来的饵,彰显自己的退让。
但这一回不同,更顽固的利益壁垒难以撼动,站在利益那一端的群体不可能让步。在漫长的博弈中,齐昀自然产生了个体的抗争注定徒劳的想法。
话题本应沉重,但围绕着南序,又带着点分享“育儿经”的温柔。
“放弃没什么,那个孩子不会指责别人的立场,但你不能阻挠他做什么。”
由于南序把他们当作了信任、给出指引的老师,所以标准更严苛,提都不能提类似的他不爱听的话,否则南序就会捂住耳朵生闷气。
中庭前的矮灌木疏落。同一片气候孕育了相似的植物,从年轻时来到这座城市,就读、工作,偶尔会恍惚自己似乎从来没有走出过诺伊斯那个校园。
许凛接着说:“有时候觉得诺伊斯的教育很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