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用语言去描述的话,应该是类似于一种因为感到麻烦和棘手而生起了无奈的感觉。

维持那样的神色,南序垂眼将自己黑色学院制服的袖子向上拉开。

舒舒服服盘成蚊香圈的小蛇乍然见光,透明鳞片下的竖瞳扩散成圆形,焦躁地挪动了一点角度,南序手腕上刚好遮挡住的疤痕露出一点粉色的印记。

“是这只吗?”谢倾听见南序冷清的声音,伴随一阵温度柔和但气息冷冽的风走向他的方向。

湛蓝的豆豆小眼睛和灰蓝的狭长眼眸猝不及防地对视,因为被捏住七寸,下意识嘶嘶地朝他这位主人吐着蛇信子。

“是。”谢倾回答,他注意到南序抓蛇的方式非常老练。

“那还你了。”小蛇精准地被抛回它主人的怀里,在它主人的掌心再次扭曲成一团麻花。

南序收回手:“还有事吗?没有我就走了。”

谢倾因为这个回答忍不住勾起一点笑意。

惜字如金,绝对不多说一句话,只把刚才的互动定义为一件一码归一码的事。

捡到失物归回失主,双方两清,可以一拍两散了。

中间的来龙去脉绝口不提。

过于分明的界限感和淡淡的疏冷感,为了防止南序同学真的嫌弃他,谢倾挺直了腰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