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傲慢的贵族完全不同。

可裴屿在地下见识过形形色色的人,有一类人,披着温文尔雅的人皮,实际上每一个动作都充满目的性。

温斐会叫舒逸尘“小舒”,语气亲昵,实际上和叫唤一只小狗小猫没有任何区别。他会帮助维护特招生,制止其他人的欺凌,公平维持学院的规则。

他也得到了想要的结果,被特招生视为救赎,引得了他们的追捧。

裴屿早先提醒过几次凡事别太看表面,可惜人更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他也就言尽于此。

“余笙这次确实很过分,除了小舒,其实还有一位受害者,是南序,你应该知道他吧。”

温斐说:“ 本来就是烈马,他还喂了掺杂兴奋剂的干草饲料。”

裴屿的表情兴致缺缺,盯着空气里的某个点放空出神。

“你出手太重了,如果只是一点小冲突,我还能按在手上,现在我没办法坐视不管。”温斐轻轻发出一个叹息,“记一个处分,停课半个月。”

他勾起点无奈的微笑:“希望你可以理解。”

“随便。”裴屿无所谓地回答,似乎认为温斐浪费了他的时间,直接离开了椅子。

温斐微笑着目送裴屿。

门落了锁,他的笑容仍然维持不变,像粘连的面具。

裴屿全程表现得毫不在意。

那先前对余笙的愤怒又算什么?

听见南序也卷入这件事时没有一点惊讶,没有一点反应,强行控制了所有的喜怒哀乐,说明裴屿也知道了余笙害过南序。

越平静,就越显得割裂。

室内空旷,一点响动都将在画板与墙壁之间反弹来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