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彻来到他面前,“我看到DNA的报告了,言言……是我的。”

陈伽南依旧是维持着鸵鸟的姿势。

“我会去医院,给言言做配型。等言言的手术结束,我会把言言带回M国,让他和希希在一起。”

陈伽南的沉默让凌彻有些恼火:“你也不要想着和我抢言言的抚养权,第一,你没钱没家,法院会怎么判你心知肚明。第二,只有我才能给言言更好的教育环境和成长环境,你要想真的为言言好,识相点就自己放弃。我也不需要你每个月支付两个孩子的抚养费,以后你只要离他们远远的,你爱和谁在一起,都和我没任何关系。”

“……”

“你也不想让言言和希希知道,他们有你这样的父亲吧。”

“……”

凌彻终于动了火。

他来到床边,猛然攥住了陈伽南的手腕:“我在和你说话你装什么哑巴?!”

陈伽南抬头,那张麻木呆滞的脸骤然撞入凌彻的眼底。

凌彻心头一紧,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陈伽南。

“陈伽南,我在说话你听见……”

陈伽南的肩膀开始发抖,嘴里也不知道在叽里呱啦的说着什么。

凌彻还要讲话,一只手已经从背后拽住了他,把他狠狠拉开

“伽南。”

安沐坐在床边,两只手扶住了陈伽南的肩膀:“没事的,别怕。”

凌彻见两人当着自己的面,堂而皇之的亲密,当即冷笑:“真他妈一对狗男男。”

安沐:“滚出去。”

凌彻讥笑:“你当我愿意来这里见你们这对贱人。言言在哪家医院。”

他已经找好了人,立刻就能给言言转去M国,他真的是不想再看到这狗男男,多待一秒,都觉得恶心。

安沐:“顾赟!”

顾赟从门外跑了进来:“安总。”

“你留在家里,照顾一下伽南。”

安沐起身,走到凌彻面前,意味不明的笑了笑:“我带你去见言言。”

陈伽南的精神状态很差,安沐和言言没有血缘关系,那孩子至今都还在冰冷的太平间里躺着。

……

安沐开着车,带着凌彻到了第一医院。

七拐八拐的进了一栋有些特殊的楼,凌彻见周围没什么人,不像普通病房,停下了脚步,不耐烦:“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安沐没有说话,只是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往前走。

凌彻无奈,快步跟上。

又走了十来分钟,凌彻终于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医院工作人员。

安沐上前,把一份文件交给了对方,对方让安沐签了什么字,然后就打开了前面的一道门。

越往前走,凌彻就觉得空气里的寒意似乎越来越深。

刺骨的凉意让他背脊都跟着一起发寒。

终于,安沐停了下来。

凌彻抬头看过去,门牌上,清清楚楚三个字太平间。

凌彻怔住:“你什么意思?”他带自己来这里做什么。

安沐面无表情:“我忘记告诉你了,言言在两天前的晚上已经去世了。”

凌彻整个身体陡然僵住。

安沐顿了几秒,重新开口,逐字逐句,分外清晰:“因为没有等到合适的骨髓。”

他没有去看凌彻有什么反应,而是走上前,敲了敲门,随机打开门走了进去。

最外面的一间房是工作间。

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大爷正低头看报纸,见到安沐进来,立刻问:“做什么的?”

安沐:“前两天送来的一个孩子。”

老大爷立刻露出惋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