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哭也只为路路一个人哭”
“哼,我就知道”
“哥哥,如果我变老了,脸上有皱纹了,你会不会嫌弃路路啊?”
“路路如果老了,那哥哥只会比路路更老”
“反正我不会嫌弃哥哥”
“哥哥也不会嫌弃”
“哥哥!”
“怎么了?路路做噩梦了吗?”
“呜呜…哥哥,我…我梦到你…你死了”
“路路,梦是假的,别害怕,哥哥不会离开你的”
“哥哥,如果有人欺负我了怎么办?”
“有哥哥在,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我是说如果!”
“会把他打得鼻青脸肿,四肢残缺,叫他跪下来给路路道歉”
“太狠了吧”
“不狠,没杀人都算理智了”
“哥哥,你要天天说爱我,天天说永远不会离开我,要永远记得我”
“哥哥爱路路,每秒每分,每日每夜,每月每年,时时刻刻都爱路路”
“八年太短了,明天路路就十八了,记忆里路路还是十岁”
“哥哥别伤心,我们还有很多八年”
“嗯,还有一辈子”
十八 二十一
“路路,你在这儿等哥哥可以吗?,哥哥去拿个东西,马上回来”
“去吧”
倘若时间能定格,在靳泽霖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路无忧及时喊住他,是不是会扭转故事的结局?
但或许路无忧的梦境早已预兆了一切,靳泽霖的一生,他的结局,是注定走向死亡。
好在,他最终的归宿不是死亡,而是新生,兜兜转转,他又回到了路无忧身边。
他承诺过的“永远不会离开”似乎没有失言,他真的陪着爱人又走过了一个十八年。
十八年间,路无忧的青春早已逝去,他的青春才刚刚迎来,他们之间横亘着一段无法跨越的时间沟壑。
但好在,他以新的身份参与了路无忧十八岁到三十六岁的青春年华,这段沟壑早已被他填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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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路路和哥哥不同年龄段的对话形式描述安安恢复记忆。十岁的安安在福利院遇到了十三岁的哥哥,他们之间相差三岁。
十八.尾声
靳泽安转进了ICU救治,路无忧跪在医院的走廊上使劲磕头,仿佛这样,就能得到上天的怜悯,以此来保佑靳泽安平安无事。
手术进行到第三个小时,凌肖辰才急匆匆赶来,他听着路无忧神叨叨的自言自语,没上前去劝阻,只是默默陪在旁边,心生焦灼和恐惧。
他在内心怒骂操蛋的上帝,又怕无中生有的东西真的存在,收回了默念出去的脏话,他也像路无忧一样,以谦卑真诚的姿态,祈求起了上帝。
将近六个小时的手术终于结束了,手术室的自动感应门一打开,路无忧立即强忍着腿上的麻意,拉着医生询问情况。
手术很成功,但由于脑损伤比较严重,具体什么时候苏醒还要看靳泽安后续的情况。
路无忧第一次进手术室探视的时候,身体狠狠一抖,好像一股冷冽的寒风彻底裹住了他。
他听着仪器“滴滴”的声音,看到安静躺在床上的靳泽安戴着呼吸面罩,身上连着管子,心脏抽疼却又庆幸,还好,活了下来,没像十八年前那样,盖住身体的是一块冰冷刺骨的白布。
他淌着满眼的泪水,迈着沉重的步子,终于走到了床沿,整整二十分钟的探视时间,他都没动过一次,只是像座凝固的雕塑,一言不发地站着。
他盯着那张苍白的面容,看着看着,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