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好好熬汤,好好守着不见天日的忘川一辈子。
她连忙请求庆帝:“下官实在是私德不够,实在是配不上。再说,殿下怎么可能对下官倾心呢?这玉佩纯属是误会,是下官从殿下身上...”
萧承宣虽不理解庆帝的用意,却也懂得萧璟云娶一个无身份、无地位的女子为太子妃,也好过娶一些权臣家中的闺门小姐,更添权势和人脉。他索性也倒出清酒一杯,推波助澜:“恭喜皇兄,臣弟早就听闻在雁归门前,皇兄曾和一位女子共处一室。请恕臣弟当时还有些埋怨皇兄如此不重视女子清誉,现在才知道原来是两情相悦。”
清黎唯唯诺诺辩驳:“没事,我不在意...”
如此堂而皇之的讲出来,就是看准向来清稳自持的萧璟云最是注重名节和他人清白,逼得认下这一门婚事。
庆帝倏然转身,又亲自蹲下将清黎扶起:“璟一直谨言慎行,克己复礼,我相信璟的心意不假,此玉佩绝对不会随随便便交付别人,也不会如此不注重礼节共处一室,随意毁了女子一生清誉。同时也不会轻易被别有用心之人轻易偷去,毕竟偷盗皇室宝物,皆是杀头的重罪。”
“你是说嘛?”庆帝将她搀扶起,却又握着她的手肘重了些力道。
清黎尴尬地挤出一抹微笑,总不可能认下这个杀头的重罪吧。
清者在意名节,小人贪生怕死。这一父一子,一阴谋一阳计,纷纷让二人哑了口。
见萧璟云久久不吭声,庆帝又言:“璟,若你不喜。我再为你寻几位称心如意的女子,孤听闻温太尉家中的温二小姐钟情你已久,不如孤做主替你一起操办。”
此局已定,清黎欲哭无泪。想着不能就自己一人杀千刀地破了扶桑无妻无子的命格,想着他若再娶一人,倒时候和上清老仙头们吵架的时候还多了一条依据:你看,没有我,扶桑神君也是要娶妻的,小仙只是顺带,是扶桑神君他道心不稳,不能把持美色。
清黎频频点头:“好啊..”
还未说完,却被一直闭口不言的萧璟云硬生生打断。
他神色俊冷,以手加额曰:“多谢父帝成全。”
“儿臣唯愿,清黎一人就好。”
清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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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晚宴散去,萧承宣带着心中疑问赶夜上昭阳殿拜见。
殿内燃着缥缈的熏香,似只有这股幽香才能缓解庆帝眉间的忧愁。庆帝面色彳亍不定,余光瞄到萧承宣缓缓走入内廷,才将稍沉的面色缓和了下去。身边只留一个伺候笔墨的汪怀言,待六殿下落座于位,也匆匆合上屋门,不让此夜的私话外传。
桌上棋盘,黑白棋子坐落有秩,横竖线条交错交织。萧承宣还未落座,就欲开口询问,庆帝两指捻着一颗白棋打断他的话语:“下棋,你已到晟都半日,好久未能同君父好好地切磋一下棋艺。”
庆帝抬抬手,将装满白棋的玉罐子递给萧承宣。玉质清凉,一丝寒意顺着手掌入体缓解了萧承宣的焦急,他开始审视局盘,黑子实实虚虚,势气颓势,步步求全。一来一回对弈之中,白子却不知不觉之中已经被黑子团团包围,围剿在其中,这才窥得黑子看似步步退让,实则在步步谋算、四处暗藏杀机后坐等秋风,如势如破竹及将白棋一般尽收其中。
萧承宣实在摸不透庆帝的棋风,只好自惭形秽:“君父智谋万丈深,皇儿自愧不如。”
庆帝笑到:“这局,皇儿输了。”
此话明着举棋局,却也在分析着中秋晚宴上的一切。
萧承宣懂了君父想来已经猜到蔺宽身后的做局人是自己,立马提着衣摆,铺平在地,朝着君父认错:“君父,儿臣知错,今夜是我莽撞行动了。”
庆帝手掌随意拨弄着手中被吞下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