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摇曳生辉,照得榻上安睡的人侧颜明灭叫交替,清黎估计放缓了脚步落地?无?声,蹑手蹑走?至床旁,烛火逐次渐灭,待她吹灭最后一盏烛火时,厢房瞬间黯淡下来。
忘川晚寒可是浸入骨髓的透凉,清黎麻溜儿?地?似个受惊多冷的小兔子转进被褥驱散着自己的雾气,她不经回头望了一眼扶桑只穿单衣在她身后平躺着,他就像个冬日里恒温的汤婆子持久还保温,为取暖的清黎,只能?往她身侧挪了几步枕在他的肩窝上,感觉到暖气慢慢渡到自己身上。
一褥被子下窝着两人,沐浴的清香与酒气相融。
清黎稍稍安心,正准备睡去。
倏然腰上横上一手将她往自己的怀中带了带,后脊的水烟料狠狠贴在了扶桑错落有致的胸壁之上,清黎的白?了又白?,丝毫不敢动弹,也?不敢回头确认背后之人究竟醒了还是没醒,只敢闭着眼睛装睡。
夜色下,心跳声如鼓乱撞。
月色下,一双凤眼慢慢睁开、喉结上下轻滚。
清黎紧合双眼尽量不让自己露出丝毫破绽,清晰感受到狭小的空间下原本怡人的温度在一点点烧地?滚烫,热得她想逃。
被褥往下扯了扯来连带着清黎的领口都?有些微微松解开露出如白?玉般的雪脯,她规矩地?静卧在此,又不是风,但这动静只能?是身后之人。
酒香袭来,沙哑的声音随后拨动她的心弦。
“夫人才是道行太浅。”
还未等清黎做出反应,扶桑就整个身子覆了上来,虔诚落吻,一路向下。
清黎躲闪不及,艳眉下含着三分动人春意,在他附上身之时、阳光迷离投落下二人交.绵身影之时,情意挟持住了欲望,清黎呼出口的同时她咬住了扶桑的肩,在他白?玉无?瑕的肩上回了自己的痕迹。
只属于她一人的。
春色浓浓,谁人醉?
*
夜色朦胧,星辰熠熠生辉。
清黎的小院中的槐树不知何时已?被挂满了红色绸缎,大花结,甚至树杈之上还挂着火红的灯笼,喜庆的烛火照应着树上相拥而躺的二人。
清黎精力已?经被刚刚那场大汗淋漓的欢.愉消耗殆尽,只能?像个软糖缩在扶桑的怀中,双眸不聚焦地?半睁半,摸着他锁骨上方被自己报复性啃的一排深深浅浅不起的牙印,笑?得眉眼弯弯、皓齿洁洁。
扶桑见?势问道:“夫人既不睡,何不把欠为夫的几次补上?”
经她一说,清黎想起来就有些后怕,方才在厢房内好说歹说、又哭又闹,什么计策都?使了才讨来了扶桑一次怜悯。久违经情.事且没啥经验可言的清黎可真的受不了此等时而飘在云间,时而坠入修罗的落差感,每一次相博皆是灵魂对于上欢.快的坦诚又是感受着自己身躯一点点放纵、失控。
难怕扶桑已?经放缓、甚至比之前还要?温柔很?多,清黎也?呈不了这么多的雨露,可算把自己脑袋中所?有的鬼主意都?想尽了,终后在他停歇之余,附身在他早已?被汗水濡湿的胸膛上假装沉沉的地?睡去,喃喃一句:“今日债,明日还。”
又一一句假意宽慰,扶桑也?只能?发笑?,也?不知她口中的“明日”何其?多?一日多一日还不完?
只怕要?还上一辈子。
大结局(上)
‘娶’了?扶桑之后, 清黎倒觉得自己穷苦的日子松快了?不?少。
自从扶桑来了?忘川以后,清黎就教他如何熬汤、如何缝缝补补亡魂残肢,如何渡化亡魂, 她也就教了?扶桑一遍,哪晓得自家夫君天资这般聪慧, 做得比百年任职的自己还好。
亡魂们也十分感激清黎将‘孟夫’带了回来, 以后他们便永远不?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