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渊又道:“棠儿这么着急的跑出去是想找他吗?”
江晚棠面色冷然的看着他,不说话。
姬无渊轻笑了声,笑容偏执又阴鸷:“棠儿,你怎么总是这么不听话?”
“是不是一定要我拿条锁链将你锁在寝殿榻上,这样你的眼里心底,便只有孤一个人了?”
说着,他脸上阴鸷的笑意加深,带着说不出的病态神情:“棠儿不是喜欢金子吗?”
“那孤命人给你多打几条纯金的锁链好不好?”
“古有金屋藏娇,今有金链锁娇,也算一桩美佳话是不是?”
“若是不够,孤再给棠儿筑一座金殿,怎么样?”
江晚棠瞳孔震颤,双拳紧握,气愤的朝着姬无渊怒吼道:“疯子!”
“你这个疯子!”
姬无渊扯了扯唇,突然低低的笑了:“还有更疯的,棠儿要不要见识一下?”
江晚棠又气又怒又惊恐的看着他,身体下意识的往后退。
姬无渊妖冶邪佞的眼眸,笑看着她,笑得很好看,说出来的话却是令人毛骨悚然。
他说:“棠儿,乖一点...回到孤的身边”
“不要再想着逃跑。”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无论你跑到多远的地方,孤都会亲自把你抓回来。”
他的声音凛冽似冰,仿若从地狱而来,在夜色中回荡。
江晚棠只觉毒蛇巨蟒缠身,浑身发冷的同时,还有一股难以承受的窒息感。
她轻摇着头,脚步不住的往后退,莫大的恐惧和绝望如潮水般涌来,几乎要将她淹没。
这一刻的江晚棠,终于切身的体会到当年那般聪明且清醒的文德太后,为何最终还是逃不过先帝的手掌心,逃不出这座皇城。
除了至高无上的皇权,还有便是不死不休的纠缠。
姬无渊虽不是先帝,可他却比先帝还要强大可怕的多。
夜色下,那道挺拔俽长的身影正缓步走来,红色喜袍上绣着的五爪金龙在漫天雪色的映照下,泛着森冷迫人的光芒。
姬无渊依旧是笑着的,可那双漆黑幽深眼眸,如同深渊一般,好似下一刻就能将人吸进去。
江晚棠心跳的厉害,她不敢想象这一次再被捉回去,将要面临的后果是什么。
于是,在姬无渊快要走近之时,她毫不犹豫转身就跑。
呼啸的寒风中,传来姬无渊咬牙切齿的厉喝声。
“拦住她!”
“若是敢动皇后一根汗毛,杀无赦!”
说罢,姬无渊好整以暇的站在那,冷冷笑看着仍不死心的江晚棠。
就好似在陪她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
等她玩累了,自然就会乖乖的回到他的身边。
而侍卫们得到姬无渊的吩咐,都不敢出手对付江晚棠,一个个只能收起武器,双手背在身后,用身体当肉墙来阻挡江晚棠。
往上飞有数不尽的暗卫抵挡,往下跑有层层包围的禁卫军。
纵是江晚棠恢复了内力,也难一以敌众。
况且,他们一个个都不出手,也不还手,江晚棠也做不到滥杀无辜。
说是困兽之斗,也不为过。
彼时,皇宫外。
姬无妄与谢之宴并肩而立,隐在一棵古槐的阴影下,树冠如盖,借着漆黑的夜色隐匿了他们的身形。
在他们身后,是乌泱泱的一大片黑衣暗卫蛰伏在夜色中,悄无声息的,只待一声令下。
姬无妄将他在京城附近的所有人手都调集了过来,虽说只有几百号人,但也全部都是精锐暗卫。
不仅如此,为了牵绊住姬无渊,混淆视听,他还特意放出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