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渊的声音里透着一股明显的安抚意味。

之后,便真的只是认认真真的在给她清洗身子,没有丝毫旖旎的举动。

尽管,江晚棠已经发现了他身体的反应。

她毫不怀疑,若是方才自己的言行惹怒了姬无渊,这会怕是又免不了受一顿‘惩罚’。

洗完身子之后,江晚棠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裙,姬无渊便命人传了晚膳过来。

他喂什么,江晚棠便吃什么,温顺乖巧得不像话。

姬无渊不免怀疑了起来。

他将江晚棠抱坐在怀中,手指轻抚着她披散的发丝,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漫不经心的问道:“棠儿,怎么突然变得这么乖?”

江晚棠知道他定会起疑,与其遮遮掩掩的令他更加防备和怀疑,倒不如实话实说。

她软软的依靠在姬无渊的怀中,将脸贴在他的心口,娇柔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阿渊,我不想被困在寝殿里......”

“我会乖乖听话的,阿渊不要再困着我了,好不好?”

嘴上说着乖软粘人的话语,眼神里却是一片冷意。

姬无渊放下手中的汤匙,沉默地看着她,好似在思考她话语中的真实性和可信度。

他看着江晚棠低垂眉眼,许久,终是退让一步,开口道:“可以出寝殿,但不能踏出太极宫。”

江晚棠抬眸看着他,微微一笑,道:“好。”

她明白,这已是眼下姬无渊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其他的,她得一步一来。

然,下一刻,姬无渊好似看透了她的想法一般。

他笑了笑,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伸手抬起江晚棠的下颌,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棠儿......”姬无渊目光直直的看着她,声音低沉,带着几分阴恻恻的笑意:“记住,要自由可以,可千万别想着逃,不然,被孤捉到了可就不是困在寝殿里这么简单......”

“孤会亲自打断你的腿,锁在寝殿的榻上......”

他的目光幽深而寒冽,像是是深不见底的冰渊,透着一股令人心颤的压迫感。

冷白的面容,在夜色的映照下,更是带着几分病态的美感。

江晚棠呼吸一窒,有数不尽的寒意从脊背窜了上来。

经历了这几日,她深刻的知道,他不是在开玩笑。

这个疯子,发起疯来,是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江晚棠强忍着内心的恐惧,极力维持着面上的镇定。

随后,她笑了笑,笑意几分惑人:“是阿渊多虑了,臣妾孤身一人,又没了内力,如何能逃?”

“况且,臣妾也想通了,留下来做阿渊的皇后不好吗?”

姬无渊眸色深深的看着她,眼眸里是令人看不懂的情绪。

他笑了笑,笑容意味不明的道:“棠儿能想通,甚好。”

陪江晚棠用完晚膳后,姬无渊便有事离开了。

寝殿内,一批又一批的宫人鱼贯而入,手里托着的皆是明日大婚所需的喜庆之物,有玉如意、金盘银盏,龙凤烛台......

数十丈长的大红色凤袍由十几个宫人小心翼翼地托着,缓缓走了进来。

那凤袍以金线绣成,每一寸布料都透着极致的奢华,栩栩如生的金丝凤凰,每一根羽毛都细致入微,羽翼间点缀着无数颗细小的宝石,好似活物一般,随时会振翅高飞。

凤袍的领口与袖口镶嵌着珍珠与宝石,裙摆宽大如云,层层叠叠,在烛光下熠熠生辉。

凤冠,更是奢华至极。

冠身以纯金打造,镶嵌着数百颗大小不一的珍珠与宝石,排列成凤凰展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