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前脚刚走,后脚谢之宴就带着人进来,为灾民们发放,衣物,被子,粮食了。
两人刚好错过。
回去后,江晚棠先是将老妇人孙女一事,告知了陆今安,让他帮自己在城中的难民堆里留意一下。
而后又伏案画了几张地形图纸,画画改改,费了不少宣纸,直到晚膳后,才画完。
临睡前,她将图纸交给了陆今安,让他转交给谢之宴。
是夜,子时过后,天空突然淅淅沥沥的又下起了雨,越下越大,江晚棠睡得不安稳,辗转反侧。
雨滴敲打着窗户,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江晚棠索性坐起身来,看着外面的雨势,眼神中闪过一抹担忧,思绪繁杂。
远方毫无音信的姬无渊,眼下水深火热的百姓,还有...对她避而不见的谢之宴......
与此同时,一道黑色的俽长身影冒雨出现在了他们休息的驿馆里。
陆今安看着眼前浑身湿透,连发丝都在不断滴水的谢之宴,颇为诧异道:“大人,你不是负责监管抢修堤坝吗,怎的突然这么匆忙的赶了回来?”
谢之宴站在那,浑身都在滴水,不多时便在地上汇聚成一滩小小的水洼,他的衣衫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
驿馆内,微弱的烛光映照出他冷峻的面庞。
谢之宴没回答,他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语气冷清寡淡道:“将这封信,转交给她。”
这个“她”是谁,不言而喻。
陆今安接过密信,看着上面盖有的龙纹图腾,瞳孔猛地一缩。
这是......陛下的信?!
第214章 瘟疫
陆今安抬眸看向了谢之宴,几分不可置信:“大人,连夜冒雨赶来就是为了送信?”
谢之宴没说话。
他站在那里,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江晚棠卧房的方向。
想着,这么久没有姬无渊的消息,她应当会担忧的吧,于是在收到这封密信之时,便第一时间快马加鞭赶了过来。
陆今安心中了然,看破不说破。
什么样的信,能让他堂堂大理寺卿大半夜冒雨都要亲自送过来?
无非是想让她心安,亦无非是想让自己心安。
看似对人家姑娘漠不关心的,其实心里还是牵挂,惦记的。
哎,口是心非,表里不一的男人啊!
陆今安看着他浑身湿透的衣袍,在心底无声叹息,道:“大人,要不要先去换身干净的衣袍?”
“不必了...”谢之宴面无表情,声音清清淡淡的:“我还有事,现在便走。”
说罢,谢之宴便要转身离开。
“大人,留步......”陆今安似是忽然想起什么,连忙喊住了谢之宴。
之后在谢之宴不解的目光中,他将江晚棠的交给他的信封交给了谢之宴。
后者打开信封,垂眸看着里面画技略显粗糙的图纸,先是一怔,之后,勾了勾唇,嘴角露出一抹清淡笑意。
谢之宴近日去周边各处的镇子里都瞧了瞧,一来为了探查灾情和堤坝被毁情况,二来便是勘察四周的地势山貌,好规划出一套更好的治理水患的良策。
而江晚棠在图纸上所画的开山引渠思路,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看着看着,谢之宴的唇角的笑意加深。
就仿佛两人的灵魂深处,每一寸都是无比的契合,从而产生共鸣感。
这样心思聪慧的江晚棠,他真的很难不爱,哪怕知道她心眼子多到像马蜂窝。
于是,她的美,她的坏,都成了他深爱的全部。
陆今安见状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