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为引出戚家和戚家背后的大鱼,在京中昭告天下说是帝王与贵妃娘娘一同前往佛光寺,虔心礼佛,为国祈福后,又故意让朝中官员在戚家残余在京中的走狗面前放出消息,说他秘密微服出巡江南,身边带着他的宠妃......

而白微微借病,玉华宫闭门不见客,无人知晓她出了皇宫。

加之有了前一道昭告天下的圣旨,那些人自然而然的就会确定他带着江晚棠去了江南。

戚家和戚家背后的人,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绝佳的一个刺杀他们机会。

这一路上,必是凶险万分,正好用白微微来代替他的棠儿......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引他们上钩。

到时,他再带着白微微,将那些人都引到明州,一网打尽。

他这样做或许有些冷血凉薄,但毕竟是她主动送上门挟恩相求的。

对于白微微,他只需要保住她的性命,但他的棠儿,是一根头发丝都不能少。

他不将这些些告诉江晚棠,不是因为不信任。

而是,他怕。

他怕江晚棠看到他这样冷血无情,满腹阴谋算计的一面,会害怕他,疏远他。

况且,他只希望他的棠儿开开心心的,她不需要去经历那些腌臜阴暗的事情。

......

马车里,冗长的沉默。

江晚棠看着姬无渊脸上的冷意,以为他思及往事,心情不好。

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他。

这种正儿八经的哄人,她不会。

于是她主动伸手环上姬无渊的腰,抱了抱他。

姬无渊感受到怀中人的动作,收回思绪,低头看她,看着她低垂卷翘的睫毛,鸦羽一般扑扇着。

他眸光一暖,抬手揉了揉她的头,轻声道:“棠儿,对不起......”

怀中的江晚棠一怔,抬眸望向了他,目光诧然,满腹狐疑:“为何这么说?”

姬无渊,抬手摩挲着她的脸颊,目光愈发温和:“从前,我不在意后宫那些女子,所以是谁入宫,我都无所谓。”

“白微微亦是如此。”

“说句难听的,她们于我而言,不过是摆设和权衡利弊的工具。”

江晚棠垂眸,没有说话。

“怎么了?”姬无渊抬起她的脸,轻声问道:“是不是被我说的吓到了?”

“觉得我可怕无情?”

江晚棠敛了敛眉,她早就知道这些。

只是没想到,姬无渊会这么直接的在自己面前说出来......

于是,江晚棠摇了摇头,说:“没有。”

“别怕,”姬无渊低头亲亲她的侧脸,声音揉碎在夜色里,很温柔,似承诺,他说:“棠儿,你和她们不一样...”

“我舍不得那样对你。”

“如果早知道会遇上你,我一定不会让白微微进宫,也不会让其他女人进宫。”

说着,他顿了顿,目光直白的看着江晚棠,认真道:“棠儿,我只要你......”

江晚棠怔怔的看着他,一时失语。

她埋首在姬无渊怀中,什么都未说。

姬无渊轻叹,他怀抱着江晚棠,两一起躺在软榻上,在她耳畔低低的道:“棠儿,我今日同你说这些,只是希望你不要因为白微微而心有芥蒂。”

“她不是我的恩人,棠儿不必将她当回事,是我欠白毅一条命,与你无关。”

“你若不喜欢她,我便叫她不要出现在你面前。”

江晚棠摇了摇头,语气平静的道:“没有芥蒂,也没有不喜。”

她只是没想到原来他对白微微亦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