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公主不要用情太深,自古慧极必伤,情深不寿。”他缄口不语,似已知晓结果。
沈谦端过白粥,喂她吃下。
果不其然,当晚右相便派人潜入昭狱,欲与他再次结盟。宁清虽入狱,但宫中十二京卫都是他一手提拔都是他的亲信,若是想兵不血刃,只要控制皇城,逼幼帝写下退位诏书即可。
兵谏的日子定在先皇祭日,右相带人逼宫,却不想最后反被宁清所反,右相被以谋逆罪拿下,而他手中握有和宁清密谋信件,所以要保宁清,必然要留下右相。
这桩案件已经压了一个月,御史台纷纷上言,请求诛杀逆贼,以正朝纲。
公主府。
桌上的水沉香已经燃尽,室内徒留一股香气,薰的她头有些晕,昭颜起身打开窗户,让冷风吹进来。
“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你明知道他是无辜的?”屋内很静,过来半响她才开口。
“无辜?如今就算是朝中有人知晓他无辜,他也必死无疑,况且他也并不无辜。如今人人自危,宁清今日揭举了右相,明日或又会揭发他人,曾经那些依附于他的臣子都想他死,此时杀了他,正好立威,于你于他都是好事。”沈谦背对着她。
“这就是你们早就商量好的?所以你早就知道会死?”
“是。”
“他呢?”
“他自该有此觉悟,也算是求仁得仁。”沈谦不懂,她有着好看的皮相,如今又权利在身,为何偏要为了一人而折磨自己。
昭颜跪坐在地上,权利,富贵从一开始就不是她想要的,都只会把她带去更深的深渊,她的愿望一如当初那样简单,只是想保护弟弟,守着宁清。
“若我执意要救他呢?”昭颜望着他说道。
“我早就劝过公主,不可用情过深,就算你救的了他的人,救的了他的心吗,你是否问他是否愿意,他可愿意以一残缺的身体面对你。你如何就是不懂呢?”沈谦抚去她眼角的泪花,她似柔韧的藤蔓,只有依靠宁清才能生长。
宁清的想法,她只知道两人之间的事不是“是是非非”几个字就能概括的,到底是谁欠的谁的,她不想去分辨,她爱了就是爱了,即便是错付也绝不后悔。
她想起了小时候母亲被废弃冷宫,可母亲从来没有埋怨过任何人,母亲每天都会做在夕阳下望着紧闭的冷宫大门,她知道母亲在等一个根本不会来的人,每每都会等到夜黑。
“我就是这样的人,不管如何,我要他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