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有伤人眼睛的白粉。

这东西威力虽大,却也给了众家仆反弹的机会,一面格挡一面将阵型前移。

詹玉景在聂承言掩护下抱起天巧,起身时一枚木珠子自刁钻角度射来,他怀里抱着人行动迟钝,想躲避已经来不及。

便在这时面前一声脆响,火星倏忽溅起,一枚半圆形铁环精准将此物击飞。

众侍卫脚边一排爆裂火花,马匹受惊往后退开。殷焕明勒马稍退,看清脚底下的碎渣,不由愕然

对方用来攻击的东西,赫然也是木珠子。

一道人影落于詹玉景身边,拍拍他箭头臂膀检查,没看见受伤,这才放下心。

殷焕明猜测方才就是此人在背后出招,高声呼喝道,“老头子你谁啊你?我们两边打架,你瞎掺和什么?活得太长了跑来找死是么?”

傅醉怀回头,眯着眼看清他面貌,怔了怔,哈哈笑道,“我听闻,玄微宗少宗主近日出现在临安山附近,小伙子,莫非就是你吧?”

殷焕明也知当街抢人打架这种事十分丢脸,从未向别人透露过身份,谁知竟被傅醉怀一语说中,四下扫了几眼,强撑底气喝道,“你管小爷我是谁,打个架还要跟你通报姓名么?识相点莫管闲事,快滚快滚!”

傅醉怀道,“这脾性这语气,是殷洲白教出来的崽子没错了。”

对面侍卫面面相觑,没想到这人不仅知道少主底细,还将老宗主名讳叫了出来。

殷焕明直觉对方有点东西,却死撑着面子不肯退步,扬手命令,“休要管他,这老东西一并弄死!”

最后几个字未说完,他骤然惊叫一声,双腿乱蹬马匹受惊,扬蹄将他掀到地下

方才傅醉怀放出去击飞木珠子的铁环,竟自他们后方飞了回来,正正在殷焕明脖颈划破一道血口,飞回傅醉怀手中。

他摊开手指,掌心赫然躺着一正一反两枚相似的铁环,形状类似太极八卦。飞出去的是阳极,留在手里的是阴极,两者互有感应,只要留存其中一端,另一端可在飞出后折回,形成二次伤害。

阴阳环乃是玄微宗宝物之一,天底下总共只有三对,一对供在宗内,一对随殷焕明的曾祖下葬,还有一对流落在外。

谁能想到,他们竟会在一个老头子手中再见本家宝贝,还被此物伤了少主?

殷焕明脖颈喷血,在地上滚作一团,状况凄惨可怖。众侍卫心知遇见了深浅难测的高人,不再恋战,抱起殷焕明打马退散。

十余人扬蹄远去,好戏散场,没过多久行人又来往如初。

天巧臂上穿有钢钉,人已经晕倒了,聂承言斩断尾部牵连到丝线,将她交给一名家仆。

带来的十多人或轻或重都受了伤,他清点数目没人落下,欲带队回剑庄,傅醉怀笑着拍拍他后背,“聂家小子,你先把你家的人带回去安置好,我看这街上挺热闹,让好孙孙陪我转会儿,吃了晚饭再回去。”

聂承言转头看向詹玉景,后者冲他点头。他在詹玉景沾有血污灰尘的袖子上看了会儿,嘱咐他早些回来,随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