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严重,会不会感染之类,犹豫道,“要给它洗一下弄点药么?”
聂承言心里也没准,低头想了想,将小奶狗抱起来,“我也不知道……不如我们去医馆问问大夫?”
一人牵马一人抱狗,走到镇子角落一家医馆,说明是来给狗子看病的,顿时惊呆了抓药的老大夫并一众候诊的病人。
大夫吹胡子瞪眼,觉得自己遭受了侮辱,说什么也不肯也给一只狗出方。两人无法,只好胡乱拿了几样止血疗伤的药,想找个干净屋檐给小奶狗弄一下,还没寻到合适的地儿,偏又来势汹汹下起了雨。
转眼间雨势越来越大,詹玉景手里抱着狗子,进退两难,看见斜角处一家客栈亮着灯笼,于是提议先进去租间客房避避雨。
两人进了二楼面向大街的房间,叫店小二打来热水,清理伤口之外顺带给狗子洗了澡。换掉五盆水后,狗子犹如脱胎换骨,身上湿答答的软毛果然是雪白的。
聂承言给它涂药,詹玉景戳了戳它的鼻子,狗子半点不怯生,吐着舌头来舔逗它的指头,圆滚滚的脑袋往人手背上拱。
詹玉景心里喜欢,正好最近赋闲无事可做,心道不如将它带回剑庄养在身边,“小白这个名字太烂大街了。承言,这只小奶狗既然是你先遇到的,不如你再给它起个像样的名字?”
聂承言想了想,偏过头时正好看见詹玉景在逗狗,墨发披垂下脖颈凝白如玉,穿的是青色常服,衣领被雨水沾湿,刚才跑动时被弄皱了一角。
他擦干净指腹的药粉,探手过去,细心替对方抚平衣领,“我见到它那天风轻云淡,艳阳高悬白云悠悠,不如就叫它悠悠好么?”
“嗯?”詹玉景薅起狗子两只前腿,瞧了眼笑道,“这小奶狗是只公的,悠悠听起来怎么那么像女孩子的名字啊?”
聂承言一怔,朝狗子身上看了看,显然没想到这层,“那……那我换一个?”
詹玉景哈哈笑道,“逗你的!悠悠这名字很好听,我喜欢,就用这个!”
聂承言嗯两下,给狗子涂药时,听见詹玉景叫它悠悠,一声一声,像是扣在身边人心口。
默不作声用余光瞥去,看见对方俊美飞扬的半张脸,耳朵尖渐渐的红了。
入夜后,大雨滂沱,没有消歇的势头。詹玉景决定在客栈住一晚,明早天晴再回剑庄。
避雨的客人骤增,没有多余的空房间,两人挤在一屋。铺了个枕头安置好悠悠后,聂承言拼起几张椅子想今晚将就睡,詹玉景看那些椅子又窄又硬,干脆将人推到床边,“这床又不是躺不下两个人,你睡椅子干嘛?”
聂承言欲言又止,詹玉景担心他又要委屈自己往椅子上挤,立即将蜡烛吹灭了,裹进被子里躺下。
聂承言站在床头,挣扎了片刻,这才摸索到被角。掀开后轻手轻脚躺进来,僵硬地仰面朝上,与詹玉景隔着半臂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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