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可怜,你倒是会演,不愧是唐寒松的儿子,装模作样忽悠人的本事青出于蓝啊!”
若不是气得发了疯,唐知晚也不敢做出如此大胆的举动,他心里害怕手头也跟着发抖,刀刃在对方皮肤留下几道细口,“说我装模作样,你我之间究竟谁在装模作样?你们楚家人人都把我当成傻子来哄,若不我自己争取,你们是不会给我留一席之地的!江伯伯,我心里敬重你,所求不过是让飞镜回心转意重新接受我,只要你乖乖配合,我不会将你怎么样。”
楚叶语收到家仆消息,立即带着三个弟弟从祠堂赶来。唐知晚片刻不敢耽搁,留在谒石上的血只能维持一天效用,他让家仆拿过去,命令四人再次在上面抹血结契。
四人看着谒石,齐齐黑了脸。楚叶语将它拎在手上,几人中唯有他还算冷静,“阿晚,你明知身上有坤舆令,这种时候与我们结契,非但结不成,还会破坏契环,何必做出这种事两败俱伤,徒然让你爹从旁得利?”
唐知晚闻言竟笑了起来,“结契之后契环会不会被破坏,只有你们楚家人自己最清楚,大哥,你还把我当小孩儿哄呢?真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事已至此,楚离风不与他客气,语气不善地质问,“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只有我们楚家人最清楚?我们骗你什么了?”
唐知晚精神极度紧绷,闻言情绪更加激动了,惊叫道,“你问我干嘛?去问问你的好二哥啊!”
众人的视线前前后后落在楚飞镜身上,后者一愣,冷声回他,“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除了唐知晚,旁人皆不明就里,他却认定是楚家一群人联起手来骗他,咬牙切齿道,“都这种时候了,你还是不肯承认是吗?我身上的坤舆令早就被你解开了,与你们结契,根本就不会破坏契环!你怕我纠缠于你,所以故意不和我坦白,因为你只想要詹玉景做你的妻!”
楚飞镜浓眉一蹙,捏紧了那块谒石,“我之前说要想办法为你延寿,光这一点做起来就很难,更遑论直接抹掉坤舆令对契环的作用?要是真将此令解开了,这么重要的事,我又岂会因为私心隐瞒,故意让你日日惶恐?”
楚惊雾见唐知晚满面暴怒,并非装出来的样子,回头对三人道,“我看此事多半有人在背后教唆,否则无缘无故他怎么会怀疑到这一点上?这契万万不能结,先想办法将他”
他话还没说完,唐知晚已经咆哮着高声催促,四人对视一眼已有主意,先后在谒石上滴了血。
楚飞镜拿着它走近灵河,唐知晚的注意力在谒石上,伸手正要接过,对面突然射出一根银针,正中他小臂处的穴位。
手腕顿时酸麻无比,他松了指头匕首哐当坠地,被楚飞镜一脚踢开。后者擒了他手臂扭在身后,总算松了口气,叹道,“够了,莫要再疯了。”
楚叶语和楚离风上去扶住江客梦,后者惊魂未定,摸了摸脖子上的血口,恨铁不成钢地瞪向唐知晚。
看他满面泪光半疯半癫的模样,又下不去手责打,江客梦只能指着对方手里的谒石,“快点把那东西毁了!我们这里容不下他这尊大佛,尽快送信到法象宗,让他哥哥过来把人接走!我看唐字和楚字是命里犯怵,从今往后灵越谷与法象宗再无干系,不要再叫我看到这个人。”
楚惊雾夺走对方手里的谒石,猛地砸向地面,快落地时却有一道灵光将它托住,瞬间越过众人飞到一人手中。
涂有丹蔻的指头捏稳了石块,青叶自众侍女中走出,盈盈含笑对着几人。
楚叶语极善察言观色,一见唐知晚表情不对,又想起楚惊雾方才所言,不需质问,沉着脸指向对面,“把她拿下!”
众家仆蜂拥而上,一道阵法自半空打下,将青叶护在中间,所有围上来的人皆被震飞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