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举在意料之外情理之中,江客梦却是再度被震惊,怒急之下,随手将旁边一只茶盏抄起,掷过去砸在地板上,“楚惊雾,你个混账东西想干什么?你要当着你老子的面造反么!”
楚惊雾横剑挡在二人面前,拦住里外几圈刀光,解释不清,却也半步不让。江客梦怒不可遏,“将这个逆子一并拿下关进地牢!”
“慢着。”
楚叶语不轻不重出声,众侍卫正为难,听见这话如蒙大赦。
他在江客梦面前站住脚,局势剑拔弩张,他却一如既往的清醒且平静,“詹玉景与灵河之间的异常,我早有察觉,其实不久前,我已经请来一位精通符阵的朋友帮忙看过,有件事觉得有必要让父亲知晓晶石化入詹玉景血脉二十年有余,早已与他融为一体,并不囿于心脏一处,换句话说,詹玉景就是晶石,晶石就是詹玉景。父亲若是杀了他,相当于扼杀晶石的生机,他要是死了,晶石是回不了灵河的。”
此话一出,楚离风紧绷的脸色舒缓不少。江客梦却狐疑,两个儿子对詹玉景的袒护,已经让他始料未及,楚叶语在动手时搬出一个“朋友”,未必不是在变着法诓他,“照你的意思,这人我还动不得了?他刚刚得知父母被楚家所杀,恐怕现在恨不得找机会将我们乱剑捅死,你还指望我好心放过他?”
楚叶语道,“也不是这么个说法,就像老二之前提过的,办成一件事的法子有很多。詹玉景体内的晶石,不是没办法取出来,只是此事棘手,需要给我朋友足够的时间去琢磨。事关灵河,我想多费些时间,谨慎一些总是没错的。而且”
稍作停顿,他缓声道,“父亲身中灵芙草的毒,解药只有傅醉怀才有,要是闹到玉石俱焚,于双方都没有好处。父亲还是不要将他们逼急了才好。”
此处是楚家的地盘,江客梦虽然处于优势,可詹玉景有晶石,傅醉怀有解药,二人各自拿捏了命门,哪一个都轻易动不得。
江客梦暗骂两句,又问他,“你那朋友靠谱么,什么时候能拿出取晶石的办法?给我个准数。”
楚叶语松了口气,笑道,“他前几日就抵达灵越谷,此事我不好说,但父亲可以亲自见见他。”
他如此有底气,倒消去江客梦几分疑虑。让楚飞镜和楚离风将自己扶起来坐在椅中,瞥了詹玉景好几眼,极为不喜的样子,摆手道,“划一座楼给他们,派人日夜看守莫要叫他跑了。这人我不想再管,交给老大你去办要是再敢明一套暗一套故意放水,你就去祠堂给我关三月禁闭!”
楚叶语应了声是,遣散下面围拢的侍卫。
江客梦扶额叹气,看见楚离风站在跟前朝底下张望,又怒从心起,“你还在瞧什么瞧?一个外人莫非比你爹还重要?且不说詹玉景于楚家而言什么东西都不是,就算日后你们四个娶了男妻,也莫要忘记家人才是首位。”
楚离风正着急看人,懒得搭理这顿婆婆妈妈的训诫,见楚飞镜下去了,也甩袖子跟着跑下去。
江客梦气得够呛,骂了句混小子,想端茶喝一口,茶盏早被他扔下去砸楚惊雾了,不由锤了一拳桌子,越发看詹玉景不顺眼。
楚惊雾收剑退到一边,楚叶语朝傅醉怀伸手,“傅前辈,刚才得罪了。灵芙草的解药可以给我么?”
叫江客梦吃了亏,傅醉怀尤觉得不解气,举目盯着远处高位,恨不能亲眼看见人被毒死了,“若是我给了你,你们楚家翻脸不认账,转头把我们爷孙丢进地牢,还要开膛破肚,我找谁说理去?”
楚叶语微微一笑,“你尽可以放心,此事我做担保,詹玉景现在……对楚家来说至关重要,父亲那边我来调解,总归不会叫他伤了你们。”
傅醉怀不情不愿捏着衣领里的解药,别无选择,要是真毒死江客梦,他和孙儿都走不出这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