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这池子,不如伺候我洗完再离开不迟。”

话刚说完,人已经解开衣服下了水。

詹玉景想起刚才自己衣服脱到一半,楚离风又站在身后,不确定有没有看到背后的伤疤。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像,按照对方的性格,要是认出了他,怎么会有耐心云里雾里跟他周旋?

楚离风两臂展开靠在池壁上,光着上身只穿亵裤,池水没过胸口。见詹玉景穿着里衣涉水向他走来,浓眉一挑,“你不脱衣服?”

池子旁边置有帕子皂角,以备平时取用,詹玉景拿起帕子沾了点水,做足家仆该有的样子,“不必了,小的伺候四公子沐浴就是。”

一只手搭在肩膀上擦洗,楚离风默不作声观察他,低眉顺眼的样子,的确像是个听话的家仆,怎么瞧也瞧不出蹊跷。

他闭了闭眼,觉得自己想多了,或许这只是大哥找的新欢,而小白又恰巧喜欢对方身上的气味罢了。

小白一直趴在詹玉景肩上,被温泉的水蒸得舒服,懒洋洋顺着手臂往指头处攀爬,滑过腕骨时,沾湿的衣袖现出突起的一块深色,像某种伤疤。

楚离风一直用余光留意他,见状双目一凛,那点困倦尽数消散了去,猛然抓住手腕,“这是什么?”

他抽开手,楚离风却显得兴奋,仿佛找到证据,伸出手又来拿他。

詹玉景右手被他抓住,便以左手用力劈向他胸口,“前两天被茶水烫到了,四公子这么惊讶做什么?”

窗户纸几乎要被捅破,楚离风哪里听得进去他的话,被对方一掌打得几乎吐血,仍不肯撒手,咽下血沫咬牙命令小白,“咬他!”

小白自詹玉景手腕竖起,不待对方伸手去捉,却一口咬在楚离风手背上

后者猛然撤开手,这意料之外的变故叫二人俱是惊愕。小白浑然不觉,爬到詹玉景脖子上圈住他,俨然是保护所有物的姿态。

詹玉景被这一出弄得缄默,抬眼去看楚离风,对方挤出虎口处的血,双目阴沉地盯他很久,“过来。”顿了顿,“……我不碰你。”

他这个态度,叫人越发云里雾里,好在后面楚离风没再为难,只是在詹玉景搓澡时目不转睛的注视,待擦洗到小腹时,忽然道,“我发觉,从侧面看久了,你像一个人。”

詹玉景心里一跳,掀起眼皮瞥他,楚离风喉结滚了滚,意味不明地笑道,“……大哥他,对你很好吧?”

这话半明半昧叫人摸不准意思,詹玉景敷衍嗯一声,拧干帕子准备收工,楚离风却挑眉拦他,“这就完了?”

他想找借口说有别的事要做,却被对方抓住手掌探入水中,温热泉水的包裹下,隔着亵裤覆住一团硬物,已然是勃起状态,“你只擦了上面下面不用擦么?”

树林被泉水雾气蒸得氤氲,楚离风放下头发后,入水前那种狼狈感消失殆尽。

手指将人扣得很紧,落在詹玉景脸上的目光半是期待、半是狼一样狂热的侵略性可惜都化在朦胧雾气中,叫被锁住的人看不真切。

掌心热度烫得詹玉景极不自在,联想到之前被他们三兄弟一起上,心里更厌烦他的触碰,“四公子既然知道你大哥有意纳我做妾,最好还是不要在这种地方,对我动手动脚比较好。”

楚离风似有不屑,哼了声,“若是你成了大哥的妾,那也相当于是我的妾大哥能跟你同吃同睡,我就碰不得你?”

这话听着有点怪,又说不清是哪里怪,詹玉景看他一眼懒得解释,抽手就要走。下一秒却被人用力拽回来抱住,在脖颈间嗅了口气味,低声道,“难怪小白喜欢,你……好香。”

詹玉景烦死这种不由分说动手动脚的人,一把推开他把小白也扔过去,涉水走开几步,扭头时却见楚离风站在原地没动,光着上身拢在一片雾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