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妹妹忍着不舒服和她相处。

但走?出闻乐苑的一刹间,她的背影无端生出些许落寞。

她入宫七年有余,和家人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得过来,如今二妹妹入宫,她有心和二妹妹亲近,却不得其法。

良妃走?后,邰谙窈杏眸中的情绪都?冷淡了下来。

绥锦轻声问?:“主子在想?什么??”

邰谙窈偏过脸,她谁都?没看,许久,才淡淡道:

“我入宫半年,良妃多数都?是在闭宫养病,但这期间,我从未见过邰家的人。”

她口中所谓的邰家的人,是指邰家安插在宫中的人手。

论位份,她是不如良妃,但论恩宠,明眼人都?看得出良妃已经渐渐露出颓势,相较而?言,她在宫中也算得上新贵,偏邰家一点没有动摇,仍旧将赌注全部放在良妃身上。

良妃今日透露出的消息,叫她忍不住地生出些许难以抑制的烦躁。

她和良妃都?是邰家的女儿,和邰家紧密联系,良妃轻而?易举就能使唤邰家办事?,她呢?至今连和邰家联系的渠道都?没有。

当?真是同?人不同?命。

绥锦哑声,她惯来知道主子的心病,良妃和主子彼此间的差距,主子见得越多,心底的芥蒂只会越深。

邰谙窈眸色些许晦暗,她轻声道:

“也许当?宫中只有我一个邰家人时,他?们才肯将资源倾注在我身上。”

绥锦呼吸一轻,她低呼:“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