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时常有新,再有自信的人?,也?不敢拍着胸膛打包票,觉得自己能够一直得意。

扶雪如今只想让娘娘振作起来,她擦了擦眼泪:

“冯妃是失了皇嗣,但她依旧是二?品妃位,日后难保不会再有孕,娘娘您这般颓废下去,是叫亲者痛仇者快啊!”

良妃闭眼,道理谁都懂,但岂是那么容易做得到的?

她在宫中向来独来独往,入宫至今七年有余,从未出手害过?任何人?。

出手害人?怎么会是简单的事?

午夜回首,她想起那日朝阳宫中场景,嘈杂声、血腥味、冯妃的惨叫和那个已经成型的胎儿,也?会觉得彻夜难安。

手沾鲜血的滋味不好受,即使?名义是为了报仇。

良妃终于恍惚地?意识到,时间?是能改变人?的,冯妃狠毒,她也?不复当初模样。

但人?不可能事事顺遂,有些事不是想做或不想做,而是必须去做,只要她牵挂着邰家一日,她就得振作起来,纵使?她觉得身心疲倦。

红苕端着药碗进来时,良妃终于不再视若不见,她低哑着声:

“扶我起来。”

扶雪忍不住捂唇,喜极而泣,她连忙扶起娘娘,让红苕把药碗端过?来:“娘娘,您慢点?。”

一碗药下肚,药味苦得溢满整个宫殿,但良妃喝得眉头都没皱一下,她瞥了眼对?面?的铜镜,映出的女?子让她觉得有点?陌生,她闭了闭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