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邰谙窈砸懵,她脸上血色褪得一干二净,她想说,他懂什么?
她心心念念地期盼了十余年,期间耗费的情绪和期待,岂是他一个外人能体会的?
但邰谙窈对上时瑾初的眸子时,陡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她不是傻子,她甚至很能感知到别人对自己的情绪。
他再是话音难听,但也掩不住他是在关心她。
很荒唐,也很可笑。
血脉相连的亲人将她一忘就是十余年,而一个陌生人却是不吝啬地担心关切起她。
邰谙窈扯不出手腕,要急哭了,或许真的只是急哭了,她说:
“你松手啊!”
她话音甫落,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她强忍住情绪,杏眸被逼得通红。
时瑾初惯来是拿她没办法的。
忽然间,时瑾初就懂得了为何陈家一直欺瞒着她真相,一个小姑娘,谁舍得叫她这么难过。
但再不忍,她也迟早要面对真相。